显现代文明的蒸汽的触角就不十分明显。
<o:p></o:p>一天来,从拉煤的牛车换了时髦的火车,夫妻俩都没舍得买任何东西,只吃了些随身携带的葵花子和酒枣。
但新地方的新见闻使文景感到兴奋。
下火车时,春怀让文景先下了车。
他自己则又背又提地耽搁在最后。
文景在站台上傻等丈夫的那一刻,停在另一道铁轨上的货车头上的灯突然亮了。
照在一动不动地伫立在那儿的文景的身上。
文景张望的神情、期待的目光,一定是感动了那位朝她呼喊的小伙子了。
那素不相识的小伙子竟然冲她叫道:“俏妹儿,别等了。
哥在这儿呢!”文景顺着喊声望去,正是那货车头半中腰的脚踏上立着个身穿铁路服的后生。
他一手抓着火车上的把手,另一手朝外张着,就象是悬空挂在车上似的。
如果在乡下,文景或许也会朝他撒撒野,回他道:“傻孙子,把奶奶认成俏妹妹了,弄错两个辈分哩!”这里毕竟生疏,就没吱声儿。
紧接着那锃锃发亮的汽机曲柄和火车轮子就哼嗵哼嗵转动开来,吓了文景一跳。
但这种心跳却非常刺激。
文景想:幸亏那小伙子一手抓得牢,掉下来可要碾个粉身碎骨呢。
想想嫁了这幽默小伙子的姑娘也挺幸福。
他成天跟着火车头跑,能带回天南地北的趣闻呢。
不过,这种活儿比起赵春怀的摇摆红绿旗来,还是危险得多。
<o:p></o:p>夫妻俩出了车站广场,走到个发着微黄光点的路灯跟前。
赵春怀的步子慢了下来,他似乎想对文景说些什幺,却没有开口。
只把扛在肩上的包袱换了换位置。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会儿,在另一盏被煤尘熏得黑乎乎的路灯下,赵春怀突然愧疚地开口道:“文景,跟着我实在委屈你了。
”<o:p></o:p>文景以为他说的委屈指的是一路上干渴苦燥,没舍得买任何吃食。
就莞尔一笑,道:“葵花子、酒枣没有住嘴,委屈什幺?”<o:p></o:p>“不。
这,我知道你不讲派头、能吃苦。
”赵春怀说。
他象有什幺难言之隐,一犯难一踌躇,那张大脸上的眉眼又挤到了一处。
表情显得既猥琐又暧昧。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