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码。
从内衣口袋里掏出电话本来,又想起自己与人家有语言障碍。
突然想到海纳还会些简单口语,就搀扶着女儿去电话机前投硬币。
可是,不知道究竟该放多少零钱,一次又一次,把身上的硬币都投了进去,那电话机还在要钱。
<o:p></o:p>身上只剩了五百美元的纸币,文景是一分也舍不得花了。
文景扶着生病的女儿,焦急地在大厅中转圈儿。
此时此刻,看见每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人都感到亲切,觉得他们身上带着故土的气息。
文景忙搀了女儿上前打一个招呼,人家却no、no地摇头。
一位大个子青年说他是korean(韩国人)。
另一位小个子女士则礼貌地躬一躬身,说她是japanese(日本人)。
<o:p></o:p>“妈妈,我疼!”海纳拐着一条腿,两眼怯生生地说。
“咱返回去吧。
我不想治了。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孩子已力不胜支了。
<o:p></o:p>“孩子,疼时你就咬紧自己的衣袖。
”文景给海纳鼓气道,“咱没有退路了。
”<o:p></o:p>文景只好将女儿再搀扶到一个空座位上,让女儿张了耳朵好好听听有没有说汉语的声音。
<o:p></o:p>没有出过国的人谁能体会这种痛苦呢?人与人之间咫尺天涯、不能交流;冷眼相视,形神陌路。
来到大厅的门口朝外张望,美国的飞机在高空嗡嗡作响,蓝天上划下一道道白线;美国的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南来北往,如梭般穿行。
可这超级强国的畅通无阻带给文景母女的却是满心的失望和凄凉。
<o:p></o:p>“哎,这不是卖懒豆腐的陆大姐幺?怎幺你也来了美国。
”一位六十出头的老先生问。
这老者也在候机大厅的门口探头探脑。
<o:p></o:p>终于听到了乡音!文景喜不自禁,急忙向这位老先生讲了她带女儿万里求医的遭遇。
<o:p></o:p>事有凑巧,没想到这老人正是常买文景豆腐的老主顾。
要到美国匹兹堡大学去探亲,儿子在匹大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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