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姑娘,这里是皇宫内苑啊,岂容你想来即来,想走就走。」蓝衣女刻意拖长语调。
「什么皇宫内苑,你们先是强掳民女,又假冒宫廷常侍,简直目无王法,大明律例之下,岂容你们胡来。」
湖衣凭藉着胸中怒意,一口气说完。
「呵呵,这下有趣了,」蓝衣女子竟粲然一笑,深深地盯着湖衣瞧,「陛下说过:『君子以为能直辞。』说不准,你的直辞不讳能博圣顏一欢。」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有股寒意自湖衣的背脊升起。如果这是真的呢?
对于自己如何遭劫,她似乎有些模糊的印象。她与冰月在林间遇上匪徒,接着就不省人事,其间偶尔恢復意识,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但某种特定节奏和晃动,让她感觉自己仍在马车上。
现在想来,她应该是被迷药迷昏,再用马车载来此地,而且用黑布罩住了她的头,以免被人认出。
若此处真是皇宫,那她是身在离金陵七百里外的京城,这些人将她带进皇宫究竟意欲为何?
「办妥了吗?」
一个冷厉的女声沿着走道传来。
身形瘦削的华衣妇人出现在廊阶前,侍女们纷纷躬敛行礼,显然身分尊贵。
妇人步履沉重地走了进来,湖衣这才发现在她身后还跟着一名男子。
一见屋里出现男人,湖衣吓得放声尖叫,慌忙中还用双手遮蔽身体。
妇人一把揪住湖衣的手臂,以肃厉的目光审视她。
「丫头,叫甚么名字?」
湖衣用力扯回手,此人无理的行径使她愤怒,但她强迫自己抬起头,绝不在恶人面前示弱。
「她叫沉湖衣,是应天知府之女,你瞧瞧,」蓝衣女子替她回答,「好个晶莹剔透的女孩儿呢。」
妇人淡淡地说:「进了内宫,不论过去是什么出身,父母是谁,都只是一名常侍,唯一的要务就是侍奉皇上,以求广嗣,如此而已。」
湖衣打了个冷颤。
侍奉皇上,以求广嗣?
是要她……
恐惧攫住她的咽喉,她说不出话来。
「烟嵐,怎么你还没告诉她吗?」妇人问。
「兰姨啊,你瞧这孩子都让你给吓傻了,」唤作烟嵐的蓝衣女子回道:「养在深闺、不解人事的姑娘家,得好言相劝,慢慢来才成。」
「哼,」兰姨斥道:「能够服侍皇上乃是天大的荣宠,若能蒙受圣眷,诞下皇嗣,别说你自己一世荣华,连你父亲也能加官晋爵,这等美事,别人求都求不来,还需要好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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