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瞅着他,头发只差没竖起来。
「不要打她!」嗯,看来是真怒无误。
可惜,直属学长一句话就完败了书怀学长。
因为他灿笑着问:「你是谁?」
我实在不想理会一边一个要我说明的眼神,转向了斜前方看好戏的青年说:「请给我一杯冰水,我须要冷静一下……」
傍晚的时候,我跟书怀学长啟程返回学校。
离开前,我还特意远远地、无声地问了那男孩一句:「不后悔吗?」
他似乎为此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后,才用嘴型给了我一个「不」字,接着冷硬地撇过头。
而我当然不可能干涉他的决定……不如说,我也没这个权限能够更改。
偶尔会听人说「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当然大多都是玩笑话或自嘲。不过从我这种人所能看到的角度而言,并不是死了就一了百了,死后的确不必再承受某些作为「人」所要受的苦痛和忧愁,但死后,新的烦恼和问题也会接踵而来。
但我毕竟不是他,即使心境再类似,我也无法完全体会他的想法。
所以,就这样吧,他有自己的选择,而且也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人的心很小,真的无法在乎太多、考虑太多,否则……百思不得其解的谜题,那就太多了。
回程路途上,原本以为书怀学长会追问关于他稍早知道的事情,哪知他一句都没有提,彷彿没有特别在意似的,虽说有点惊讶,但老实说,我的感觉还不赖。
是啊,在育幼院长大又如何?不知道我的父母亲是谁又如何?
萧以柔就是萧以柔!
可是书怀学长明显被我直属气得不轻,除了「你是谁」之外,又被他取笑是「半调子」,而且我不帮忙说话只管喝茶,书怀学长整个人鬱闷到不行,最后乾脆一路沉默到底,也不开口了,只听我、直属学长和阴差聊天,害我感觉不太习惯,有点怕他真的把直属学长说的话放心上。
坐火车时也是,他一直维持着沉思者的姿态,我很想试试他到站时会不会肌肉僵硬……后来还是作罢了。
我学小阴差用手指戳了他两下,「学长,还在生气啊?」
书怀学长抬起头,颇幽怨地望了我一眼,又叹出一口气,最后才摇摇头。
他这到底是有没有生气啊?
我满脸狐疑,正想出声,就听他慢悠悠地啟口道:「我只是在想……你们要找个水系精灵那件事。」
这话题跳太大,我差点反应不过来,拉回思绪后才「哦」了一声。
因为直属学长莫名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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