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周憷清,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领略到情绪,更不会体会到千变万化的情绪波动。
周憷清说他是她的救世主,是将她从泥潭拉出来的人。
可她又何曾不是救赎他的人?
一旁的周憷清像是被梦魇缠住了,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哼声,被她握在手里的手感觉到了她逐渐加重的力道。
陆宴臣放下手里的文件,轻拍着女人的胸口,嘴里哼着轻柔的歌,熟稔地安抚她的情绪。
每次她睡得不安稳,他都会这么做,这已经刻在了他的血肉里。
她的心理医生说,在必要的时候,一些白噪音会让她更快的平静下来,脱离噩梦。
在他的安抚下,她很快平静了下来,眉目舒展,只是握着他手的力道没有减轻。
处理完最后一件事宜,时针已经接近五的数字,陆宴臣将文件放在床头的抽屉,本该空无一物的抽屉少有的塞不进文件。
他疑惑的伸手,却摸到了一个丝绒质感的小盒子。
一个不知被主人摩挲了多久的小盒子,上面还湿湿的沾着水液。
他打开了那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对对戒。
在对戒的内侧,刻着他与周憷清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