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沉阳步步退让。」
「现下这个局势,师父打算如何是好?从这庶子下手,还是从余氏下手?」
这倒是个难题了。本君私自下凡,若被发现肯定会告到玉帝前,玉帝一向对本君无可奈何,自然是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但若本君在这掺了一手,扰乱凡间局势,这就不是一码子事了,命格老头儿朝本君丢纱帽就算了,肯定会在玉帝前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开铡本君不罢休。
帝座五千两百年前有言,红尘滚滚,稍有扰动,便会全部乱套。
这一手要插在哪,本君真是要伤透脑。
非离忽道:「非离其实还有一事要稟告师父,或许??能解师父这盘困局。」
「何事?」
「沉家小姐沉晴儿时曾与温二公子一同在兰河读过书,从那之后对温二公子情根深种,沉晴甚至当堂表示过,此生非温二公子不嫁。」
本君看向非离,顺着他的眼神望向不远处昏倒在桌上的温言。
?
隔日,温二公子与沉家小姐同宿一夜的消息传遍眉山各个角落。
所谓打铁趁热,沉家当日立刻张罗成亲十二礼,请红娘盛喜桃备洞房,大红灯笼高高掛起,每扇门上皆贴了大大的囍字,连本君这偏远厢房都不放过,鞭炮声此起彼落,铜锣震天价响,整个眉山喜气洋洋。
本君头回见到这人间习俗,煞是好奇,禁不住在前门后院走走看看。温言大婚那日,我称病卧床歇息,实则携着非离隐身在屋簷上俯瞰。这沉家办得急迫却不马虎,庄内席开五百大桌,鸡鸭鱼肉三牲四畜通通摆上桌,同玉帝生日时人间摆出的宴席有的一比。沉阳喝的满脸通红,不知是为了沉晴的婚事开心,还是为了自个儿逃过一劫欢喜,倒是眾人中温言一身大红喜袍,脸上笑意全无,板着张脸,不知者还以为他是披麻带孝在守丧。可想想,回到温家那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夫妻对拜还要再来一回,若是本君第一回还有趣,第二回就生厌了。莫怪温言苦着一张脸。
酣畅至深夜,洞房也闹完了,眾人退散。本君原先还想瞧瞧这新娘掀头巾的仪式,因为本君也有一顶晋升上神时加封玉冠,可没一刻鐘本君便拆掉丢到池里了,这新娘区区凡人竟能头顶凤冠一整日却不喊颈酸,这是何等能耐?
可霎那又想起身边的非离,非离尚小,让他见了这男女欢爱怕是不妥,要动了凡心,本君捶心肝也来不及,便打道回府了。本君盘算这亲结成了,余氏的算盘也碎了,不出两日,应当就会回兰河。到时便能知道这温玄得的是什么病,而那下咒诅放尸毒冒充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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