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出兵了,”公孙衍给他个苦笑,“主将是田忌,太子辟疆监军!”
“啊?”朱威愕然,“你怎么知道?”
公孙衍指指自己的五官:“眼不瞎,耳不聋,鼻子没伤风,鼻子下面还有一张口,怎么会不知道呢?”
“明白了,”朱威点头,“是有细作通报你!”
“养不起细作,不过几个酒友而已。”
朱威看向他的车马:“这是去哪儿?”
“找死呀,不是说过了嘛!”
“去哪儿找死?”
“河西!”
“公孙兄呀,”朱威连连摇头,“战火在卫地,你到河西能找什么死?”
公孙衍拖长声音:“卫地无事,事在河西!”
朱威吸一口气:“此话怎解?”
“平阳屠的不是城,是人心。卫公诏令全国,人在城在,誓言玉石俱焚。卫国百姓害怕城破遭屠,必全力死守,众志成城。就公子卬那点儿才具,即使列国不出兵,单是卫人之力,也够他啃上三年两载的!”
“这??”朱威挠头,“这与河西有何关联?”
“君上伐卫,意不在卫,在的是卫国背后的君侯。换言之,君上候的正是三国出兵!不仅是君上,秦人候的也是这个!”公孙衍刻意顿住话头,看向朱威的表情。
朱威打个寒噤:“公孙兄是说,秦人会??”顿住不说了。
公孙衍点头:“还记得白相国临终前的忧虑吗?朱兄随便想想,公孙鞅是何等样人,秦公又是何等样人,依秦国眼下实力,即使一战,鹿死谁手也难预料,可他们呢?非但屈尊议和,且还罔顾河西血仇,嫁女进贡,低三下四地讨好公子卬,这是下了多大的注啊!可惜呀,你的君上眼睛全让人蒙了,耳朵全让人塞了!”
朱威恨恨道:“蒙君上、塞君上的是陈轸那个奸人!”
“不是陈轸,是君上的妄心!”
“好吧??”朱威语塞,转身欲走,“在下这就去奏君上,陈明利害!”
“唉,”公孙衍长叹一声,摇头,“朱兄呀,你何时才能明白你的这个君上?连白相国他都不听,他能听你的吗?”
朱威默然。
公孙衍起身,走到墙边,取下白相国赠给他的剑,抽出来,拭拭剑锋,插进去,系在腰中:“在下这要上路了,为你的君上擦屁股去,朱兄要不要送一程,不定就是永诀呢!”
见他讲得这么严重,朱威轻轻点头。
公孙衍吆马出门,关上柴扉。
胡同窄小,刚好容下一辆轺车。公孙衍扬鞭催马,朱威跟在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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