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慌神了,四散逃去。
此后几日,附近村里死者频频,路上,田边,处处可见全身青紫的尸体。活人都学乖了,各自躲在家中,没人去埋死者。村头一棵大树下面,几个被鬼抓的佝偻在那儿等死,另有一人跪于地上,似在向上天祈祷。
平阳城中,人群惊慌,刚刚来到这座城市尚未安顿下来的人们又都拖家带口地逃出城门。
田野里,年轻男女纷纷逃离疫区,人影晃动。
接二连三的死亡信息迅速传到平阳郡守府,孙宾坐不住了,当即召集府中官吏谋议,谁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孙宾急了,请到一位年长疾医,急切问道:“请问先生,百姓连续死亡,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唉,”疾医长叹一声,“如果老朽没有猜错的话,当是瘟病!”
“瘟病?”孙宾惊愕。
疾医不无痛苦地点头。
孙宾吸口长气,转问军尉:“死了多少了?”
“回禀郡守,”军尉拱手道,“石碾村不下二十人,具体难以计数,听说是厉鬼抓人,人们一见死人就逃。”
“城内可有人得病?”
军尉略作迟疑:“已经死了一个了!”
孙宾倒吸一口气,转对疾医:“先生,这病??可有救治?”
“唉,”疾医重重摇头,略顿,“它长着腿呀,它长着嘴呀,它不分青红皂白,是见谁就追,见谁就咬呀,一旦让它咬上??你跑得越快,它也??”顿住。
孙宾长吸一口气,转对军尉:“关闭城门,张贴告示,安抚百姓,各个路口设置关卡,任何人不得乱跑,尤其是罹病的人。”转对御史:“快,急报帝丘!”
信使抵达帝丘时,已是次日凌晨。
这日无朝。孙机几天前吃坏肚子,连拉几日痢疾,身体乏力,正躺在榻上养精蓄神,急报来了。
孙机匆匆阅过,顾不得病体,跌跌撞撞地走向书橱,在书架上翻找良久,一无所得,就又搬来梯子,爬到书架高处,终于在一个角落摸到一卷尘封已久的竹简。
孙机取下来,拍掉尘灰,急不可耐地翻阅一阵,将竹简“啪”地扔到案上,轻叹一声,朝外叫道:“来人!”
老家宰闻声走进。
“平阳出瘟情了,”孙机吩咐道,“速将帝丘的疾医全部请来,我这就进宫禀报君上。”
老家宰疾步走去。
与此同时,瘟情也传到了太师府。
是太庙令禀报的。
老太师倒吸一口气,良久,似是不信任地盯住他:“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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