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夫子,以何区分某人是否奸邪?”
“不行仁义大道,皆是奸邪!”孟夫子斩钉截铁。
“何为仁义大道呢?”苏秦飙上了。
“就是以天下苍生为念,倡王道,兴王业,消弭战乱,使天下走向大同之道!”孟夫子侃侃言道。
“请问夫子,”苏秦鼓掌,再度倾身,盯住孟夫子,“今有一人不行王道,专事奸邪,从不以百姓为念,穷兵黩武,祸国殃民,若由夫子当政,该当如何去做?”
“灭之。”
“怎么灭之?”
“兴正义之师,灭之。”
“如果对方兵强马壮,士不惧死,夫子又当如何?”
“不行王道者,失道寡助,士怎么会不惧死呢?”
“士不敢惧死!”
“这……士为什么不敢惧死?”
“因为那人制定了严刑苛法,谁若惧死,不仅举家没命,且还株连九族!”
“这……你指的是秦吧?”
“还有,如果那人以威权苛法强加于百姓,驱举国百姓皆上战场,与夫子您的正义之师对阵的有老人,有孩子,有女人,有孤寡,夫子也要辣手灭之吗?”
“这……不可能!”
“如果可能呢?”
“我……”孟夫子支吾。
“这就是方今的天下!”苏秦凝视孟夫子,语气沉重,“夫子若是不信,可到秦国走一遭。如果夫子有兴趣,在下还可推荐夫子一册书简,何为天下,夫子一读即知!”
“何书?”
“秦国权臣商君写的,叫《商君书》。”
“此书何处可阅?”
“夫子若有兴致,在下可以代寻。”
“请问大人,”孟夫子猛然意识到跑题了,自己在不由自主地跟着对手走,急又转头,回到方才的论题上,“这与纵横策士何关?”
“如何制止暴秦祸国殃民,正是我等纵横策士致力之处!”苏秦字字有力,“夫子不问青红皂白,将我等纵横策士视作失节娼妇,有失儒家宽仁大义。再说,即使娼妇,也无可耻、可辱之处。就秦所知,三圣时代,天下亦有娼妇。三圣之所以容纳娼妇,是因为娼妇为人为事,
无不合乎三圣所倡。三圣所倡,无非是‘仁义礼智信’五字。孤鳏无妻之男苦于欲,娼妇慰之,是为仁;无爱待客,曲意承欢,娼妇为之,是为义;迎来送往,中规中矩,娼妇为之,是为礼;解风月,知琴瑟,通诗书,娼妇为之,是为智;取人钱财,忠人之事,人欲淡妆则淡妆,人欲浓抹则浓抹,娼妇为之,是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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