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手入殿,按他坐在陪位首席,方才入坐主席之位。
“苏爱卿,”宣王迫不及待,“你可追回孙爱卿了?”
苏秦摇头。
宣王吸一口冷气,凝视苏秦:“孙爱卿他……哪儿去了?”
苏秦将孙膑如何赴海、自己如何追寻等过程详细禀奏,听得宣王并在场诸臣目瞪口呆,只有淳于髡晃晃光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噫吁兮”。
宣王看向他。
“呵呵呵,”淳于髡笑意盈盈,捋一把长须,“是那两口子傻傻地着了髡的道喽!”
“着了先生什么道?”宣王急问。
“当年髡去盗他,拿公子虚来骗梅公主。为医治孙膑的疯病,梅公主舍身出嫁公子虚。孙膑赴海,想必是梅公主深信这个故事喽!”
宣王叹息一阵,转向苏秦:“感谢上苍,好歹把苏爱卿送回来了!若是苏爱卿也跟着孙子赴海,寡人可就睡不着了。”
“王上睡不着,必是因为齐国长策!”苏秦应道。
“正是。”宣王倾身,“请爱卿教我!”
“齐国长策,无他,唯有保持合纵!”苏秦目光直看过来,“未来三十年,三晋非齐敌,楚、燕亦非齐敌,齐之大敌,唯有一秦!”
“苏爱卿,你好好想想,除合纵之外,还有没有别的长策?”宣王坐直身子。
“没有。”苏秦语气坚定。
“可秦国远在河水之西,与我相隔千山万水呢!”宣王眉头微皱。
“王上,”苏秦看到了宣王的眉头,略顿,放缓语气,“就秦所知,有心亦有力并吞天下的,只有秦室!秦行商君之法,举国耕战,一有战事,男女老幼无不持械赴死,列国无可匹敌啊!”
“寡人知矣!”宣王沉思一时,移开话题,“听闻爱卿与邹人孟夫子相谈甚笃,依爱卿之见,夫子之才如何?”
“才有多种,夫子多才,王上欲用夫子何才?”苏秦反问。
“这个……”宣王迟疑一下,“就是寡人所需之才!”
“若是此说,王上最好亲自召见夫子,依王上所需,裁夫子之才而用之!”
“爱卿所言甚是!”宣王转对内臣,“传旨,有请邹人孟轲明日觐见!”
“若是请夫子,王上还是躬身为好!”苏秦接道。
“哦?”宣王略一沉思,对内臣,“改旨,寡人本欲躬身求教,不幸惧寒畏风,不可出宫,敬请夫子明日辰时入宫觐见!”
苏秦、淳于子、田文三人退出,田婴独留。
“相国是有话说?”宣王看向田婴,笑问。
“回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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