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捡来的。齐宫非偷非抢,是从市场上买来的。几人商量良久,竟没商量出一个可用的点子。
“呵呵呵呵,”颜斶捋须,斜一眼心都子,“你们几个老羊倌呀,遇事就会咋呼。”看向心都子,“把你的羊借我一用!”
“咦,没到剪毛季,你借羊何用?”心都子怔道。
“帮你讨羊啊!”
“借几只?”
“多少只皆可,头羊必须在!”
心都子明白过来,欣然同意,扯颜斶来到他家,赶起他的一大群羊走向王城。
虽然被老夫子放狗赶走,苏秦仍旧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一路哼着小曲儿。
“主公想必是见到老前辈了吧?”飞刀邹觉得纳闷,试探着问。
“见到了,见到了,”苏秦乐呵呵地迭声应道,“这不,他还放狗赶我呢!”
“这……”飞刀邹越发好奇了,“老前辈放狗赶您,您还能这么高兴?”
“是呀,”苏秦笑道,“关键是被什么样的人赶哪!”略顿,“对了,邹兄,方才听到一个有关墨门的旧案,精彩纷呈啊!”
“什么旧案?”飞刀邹来劲了。
苏秦遂将院中见闻与禽子质辩杨朱一毛不拔的旧案细述一遍,飞刀邹既感慨,又感动:“禽子是我们的先巨子啊,文攻武略、技工器械无所不通,在墨门里地位仅次于先祖师子墨子。只是,这桩事儿好像未被写入《墨经》,我这还是第一次听闻呢!”
“邹兄,你晓得为什么杨老夫子让我拔两次羊毛吗?”苏秦问道。
飞刀邹摇头。
“第一次拔,是为私;第二次拔,是为公。初时我在纳闷,这辰光倒是豁然亮堂啊!老夫子是想告诉我,羊就如百姓,无论是天下为公,还是天下为私,只要我想拔它的毛,它就让拔,因为它别无选择。拔完羊毛,老夫子又让我拔狗毛,那狗你也看见了,在它面前,我哪敢伸手啊!”苏秦深有感慨。
“这又代表什么意思?”飞刀邹纳闷道。
“代表的是,无论人畜,都有私,也都有公。拔毛意味着损人。人拔羊的毛做冬衣,意味着损人利己。羊如百姓,是弱者。弱者有私,但弱者没有选择权。无论是谁来拔它的毛,它都无所逃避。狗则不同。狗的毛只能由主人去拔,换言之,狗的公心只对主人。虎豹熊罴又有
不同。它们只有私,没有公,即使面对同类。”
飞刀邹若有所思。
庄严、静穆的齐宫正门前面突然涌来百多只羊,场面顿时闹猛起来。人们奔走相告,远近百姓纷纷赶来看热闹。不消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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