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宫门被围堵,连入宫的官员车马也得远远停下,徒步走进。
由于羊群离宫门尚有一箭的安全距离,宫卫不能用强驱赶,对整个乱象奈何不得。
宫尉上前查询,颜斶自报姓名,求见宫主。
宫尉禀报宣王。
宣王正在殿中听取相国田婴、稷下学宫令田文、太史令尹士等臣子奏报废除养马场、“礼送”孟夫子等国事,闻报震惊。
“颜斶?”宣王眯起眼睛看向田文。
田婴掌管稷宫多年,门下收拢数以百计的才俊志士,统归好士的田文照应。田婴任相之后,田文接掌稷下,对齐国才俊几乎是无所不知了。
“回禀王上,”田文拱手禀道,“颜斶为鲁人,据传是孔丘得意门生颜回之七世孙,非嫡传,三十年前随其父迁至临淄,效法其祖隐居不仕,以加工羊毛为业,近年与几个老羊倌交友,可谓是安贫乐业之人,稷下学者无不敬仰其为人。臣曾去其宅两番访他,诚意邀他至稷下,聘他为先生,皆被他婉言谢绝。今日此人驱羊围堵宫门,求见王上,这是破天荒的事。王上不妨召请,看他是为何事!”
宣王兴奋,转对内宰:“传旨,召请大贤颜斶入宫觐见!”
内宰传旨,引颜斶入宫。
行至殿前,颜斶坐在台阶下面,不肯前进一步。
宣王候了一会儿,仍旧不见颜斶上殿,再次传旨:“请大贤颜斶入宫觐见!”
内宰传旨,颜斶应道:“颜斶请齐王出宫说话!”
前有孟夫子的倨傲之事,宣王对儒者争礼颇伤脑筋,皱眉,看向诸臣。田婴朝太史尹士努嘴。
尹士走出殿门,朗声责道:“王上为人君,夫子为人臣。王上请夫子入宫觐见,夫子却叫王上出宫说话,这可以吗?合乎礼吗?”
“请你转告齐王,”颜斶斜他一眼,淡淡说道,“颜斶入宫是慕势,王上出宫是礼士。与其使斶慕势,不如让王礼士!”
尹士转奏,宣王忿然作色:“去,问问他,是王之身贵呢,还是士之身贵?”
“当然是士之身贵了!”颜斶回应。
“问问他,可有说辞?”宣王旨道。
“有有有,”颜斶迭口应道,“昔年吴人与楚人战,吴人攻入郢都,占楚王宫,辱楚王妻女,掘楚王墓,鞭其尸,而礼遇贤臣申包胥。包胥不仕吴,欲走秦,吴人放之。包胥至秦,哭于秦庭凡七日七夜,泪尽,代之以血,终于借得秦师,反败吴师,复兴楚国。”
申包胥哭秦之事版本很多,颜斶这般捏起来,且捏得有鼻子有眼,还鞭打王尸,宣王气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2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