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刑你是不招呀!”惠王一拳震几,“来人,廷杖伺候!”
两个壮汉不由分说,将魏嗣按倒在地,剥去他的袍服,一汉举起廷杖,照他的光腚上打起来。由于是殿下,行刑的汉子自知轻重,虽然用力,却是有意将杖头砸在地砖上,只将杖身擦过光腚。
然而,即使这样,魏嗣也是承受不得,如同被宰杀的猪,接二连三地惨叫不止,一口一个“冤枉”。
杖过四十时,虽然只是擦挂,但远观起来,魏嗣的白屁股已是皮肉模糊。魏嗣假作昏死,不再号叫,也不再哼哼。
“王上,”毗人小声道,“过四十了,若是再打……”
惠王喝叫停杖,卫士扯起袍子,盖上他的屁股。
魏嗣如死猪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泼水!”惠王旨道。
一卫士泼水,冰冷的手浇在脸上,魏嗣一下子反弹起来。
“你个孽子,招认吧!”惠王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
“父王啊,”魏嗣挣扎着跪下,涕泪交流,“儿臣与那赵姬实无瓜葛,您要儿臣招认个什么呢?”
“你……你个孽子……”惠王愈加震怒,指着他,全身颤动,“你……给我拉下去,关入死牢!”
几个卫士架起声声哀嚎的魏嗣朝殿门外拖去。
“王上?”毗人看向惠王,一脸忧急。
“甭再说了,将这孽子打入死牢!”惠王摆手,气狠狠地站起,刚走两步,打个趔趄,眼前一黑,庞大的躯体轰然倒下。
得知魏嗣被打入死牢,天香这才急了,赶至张仪处,将事件详细禀报。整个事件虽说闹得惊天动地,但毕竟是宫中丑闻,除少数当事
人外,谁也不敢声张,即使张仪,也是第一次听说。
“唉,”张仪长叹一声,“你们呀,全都是在给我帮倒忙!”
“大人,是奴婢行事操切……”天香叩首。
“当务之急,”张仪略一思忖,“是救出魏嗣!”
“怎么救?”天香一脸急切。
“当然是我这个大人去救喽!”张仪起身,没有理睬天香,踢踏着脚步走到一侧去,换好官袍,扬长出门。
惠王的身子真也是铁打的,经御医扎下几针,竟就没啥了,躺在榻上窝他的心事。
他的心事不是赵姬之死,而是魏国的储君人选。
惠王思考小半日,仍旧没个头绪,正自烦躁,张仪求见。
自秦军败走之后,朝臣中惠王最不想见的人就是这个张仪,但不是眼前的辰光。
“说吧,有何急事?”惠王瞄一眼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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