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重大疏漏。有此血衣在手,屈平必能查出隐情。狱中之事若是曝光,这场大争也就输了。
王叔闭目有顷,看向彭君:“你这就去狱中善后,尤其是那个写字的人。”转对子启,“有请秦使!”
彭君走没多久,张仪就与子启一起进来。
显然,狱中的事,子启已经告诉张仪了。当王叔征询的目光看过来时,张仪当即指出问题的症结,并给出解招。
症结是昭阳,解招是驱逐昭阳。
“这……”王叔怔了,“根子不是左徒吗?”
“不是。”张仪摸过几个茶盏并一个茶壶,将茶壶摆在几案正中,“王叔请看,这是大王。”将两个茶盏分别摆在茶壶前面,与茶壶构成品字,“左屈平,右昭阳,一老一少,与大王构成一个三角。在这个三角中,根在这儿,就是大王。”将代表昭阳的茶盏移远,将代表屈平的移近,“大王不喜昭阳,依托屈平,欲变法强楚,但屈平在楚并无根底,尤其是前番裁冗,在朝孤立了。大王若想改制成功,就必须拉回昭阳。”将移远的茶盏再度移近,“重新形成三角,大王授命,屈平造宪,昭阳行令,以成其功。”
“症结为何在昭阳呢?”子启问道。
“变法改制,不在制宪造令,而在推行。身为国君,大王不可冲在前面。屈平年轻稚嫩,难以服众,即使成为令尹,也难做到令出必行。能够做到的只有昭阳,一则老辣精练,二则辖制大楚多年,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三则背后有高人,”张仪拿过一只茶盏,摆在昭阳的茶盏后面,“就是这个,陈轸。昭阳有力,陈轸有谋,二人合体,无往不胜。仪当年败北于楚,就因于二人之合力。”
“若是此说,干掉他就是了!”子启脱口而出。
“干掉谁?”张仪看向他。
“陈轸呀。”子启恨道,“他在这儿就是根搅屎棍子!我们开品香楼,他就来个元吉楼,一下子将生意抢走不少,我恨得牙痒痒的!”
“呵呵呵,”张仪笑笑,“公子干掉他倒是容易,让他再活过来可就难了。”
“咦,”子启怔了,“让他活过来做啥?”
“活过来才好玩呀。没有这根搅屎棍子,泱泱大楚可就索然寡味了。”
“请问张子,如何驱逐昭阳?”靳尚回到正题上。
“听说此前不久,不少朝臣弹劾左徒,在下以为,他们劾错人了。那些奏折应该用到令尹身上。”张仪笑道,“对付屈平,在下仍然是两个字,重累。”
“是芈楸的错。”王叔苦笑一下,转对子启,“贤侄,听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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