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他们弹劾令尹!”
“王叔,”张仪给他个笑,“眼下之急倒还不是令尹,而是昭鼠的案子。只要血衣在屈平手中,就不是个好事情。”
“张子说的是。”王叔看向靳尚,拱手,“靳大人,大王命你协同左徒查案,何时得空,你可去会会左徒,一是探探他的口风,二是以查案名义拿走血衣。”
“下官遵命。”靳尚回礼。
似乎是卡准了。
屈平在左徒府的几案前面刚刚坐下,门尉报说陈轸到访。
“先生早!”屈平迎出。
“守望着你呢。”陈轸笑笑,随他走进,分宾主坐定。
“敢问先生有何指教?”屈平直入主题。
“呵呵呵,”陈轸又是几笑,“你倒是性急。没别的,想求你个事。”
“先生说笑了,”屈平笑了,盯住他,“先生何事,请讲!”
“听说大王命你为代令尹,以推行宪令,可有此事?”
“有之,”屈平淡淡一笑,“大王明旨于朝堂。”
“轸还听说,大王有意为左徒取掉代字,直接命你为令尹,可有此事?”
这是大王与自己之间的隐情,眼下不为任何人所知,陈轸却这般轻易说出,屈平心里咯噔一下,略作迟疑,应道:“有之。”
“轸请左徒不要性急。欲成大事,须得大力。大王有位,屈子有识,位识相合,可谋大事。但谋不过是谋,将谋落至实处,需要大能,需要大力。”
“先生是说,大能与大力皆在令尹处?”
“至少说目前仍在。”陈轸侃侃说道,“位需要势托,事需要力践。大王之所以位尊,是有二势相托,一为王族之势,二为宗族之势。王族与宗族之所以托大王,是利益攸关。左徒之谋以剥夺二势利益为标的,又无足够的势力践之,却想成事,这不是缘木求鱼吗?”
屈平长吸一口凉气。
显然,自有生以来,真还没人能对自己讲出这些!
“难道大王不是势吗?”屈平略顿,质疑道,“从情理上讲,位高才会势大!”
“大王位尊权重,是有大势,但大王的势是由大王下面的势托起来的。这么说吧,”陈轸站起身来,在厅中缓缓移动,如同稷下先生站在讲坛上,打起手势,“就轸所察,楚国势力可以三分,一是大王的,二是贵族的,三是百姓的。势力决定利益,是以楚国利益亦可三分,一份是大王的,一份是贵族的,还有一份是百姓的。大王孤家寡人,贵族则分两拨,一为王族,二为宗族。二族与王争利,构成方今楚国朝堂。除二族与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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