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战前,魏国安邑有两个楼,一个叫眠香楼,一个叫元亨楼,先生可知此二楼?”
“知之。元亨楼是轸办起来的,眠香楼是一个叫天香的人办的。”
“天香是何人?”
“秦国黑雕台的黑雕。”
“眠香楼发生谋杀案,先生可知?”
“是天香干的。”
“既然是她的楼,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嫁祸公孙衍。”
“秦人为什么要嫁祸公孙衍?”
“因为要把公孙衍逼往秦国。”
“先生何以晓得这么清楚?”屈平惊讶了。
“因为轸在那时是魏国上卿,此案是轸奉王命处置的。”
“你……”屈平无话可问了,勾下头去,良久,喃出一声,“郢都开出一家品香楼。”
“楼主依然是那个天香,轸晓得她。”
“这就是先生要开元吉楼的原因吗?”
“是的。”
“先生,屈平的疑问是,安邑有此二楼,河西没了。”
“唉,”陈轸长叹一声,“左徒有所不知,安邑没有此二楼,河西也会没有,只不过,会是另外一种方式。”
“先生何意?”屈平猛地抬头。
“因为魏国有个先魏王,秦国有个先秦公。”
“先生从没有自责过吗?”
“自责过。”
“怎么责的?”
“被大魏的相位迷住眼了。唉,”陈轸复叹一声,苦笑,看向屈平,“左徒还有何问?”
“没了。”屈平拱手,“谢先生坦诚以告。”
“左徒应该明白轸为何要搞这个元吉楼了吧?”陈轸看向屈平,两眼透出狡诘,“在楚国,轸的衣食是昭阳,昭阳的对手是张仪,张仪的耳目是雕台,雕台的穴点是品香楼。轸可以透给你,在元吉楼里,无处不是轸的眼线,凡是去过品香楼的赌客,都在轸的眼皮子底下。眠香楼里响个屁,轸就晓得是个什么味儿。”
“先生谋事,果是不同凡响!”屈平拱手,“在啮桑时,苏子曾嘱晚生遇到大事请教先生,前番来函,苏子再次叮嘱,晚生今日服矣!”
“谢屈子信任!”陈轸回个礼,苦笑一声,“不瞒左徒,轸处心积虑以助左徒,亦是受苏子所托!”从袖中摸出一函,在屈平眼前晃晃,又收回去,“轸之一生,真还没有敬佩过谁,只此苏子!”看向远方,慨叹,“真乃今之圣人矣!”
“先生大德,晚生知矣!”屈平再次拱手,“晚生这就入宫,向大王禀明利害,相信大王会摒弃前嫌,复用令尹推动王命。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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