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他们什么也不要,只要我王让出王位,束手就擒,让齐人押往洛阳,听凭周天子发落乱燕之罪!”
“岂有此理!”子之震怒。
“王上,”鹿毛寿苦笑一声,“就臣所见,我惟有二途可走,一是固守待援,与齐寇一决生死,二是暂弃蓟都,投向胡人。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是不?”
“齐人肯放我们吗?”子之问道。
“就今日所见,齐人实为仁义之师,困我东、西、南三门,独留北门不置一卒,说是给我王三日辰光!”
“什么仁义之师?”子之鼻孔一哼,“自平王以来,你可曾见过有腐儒带兵的先例吗?”
“大王?”
“寡人晓得了。”子之摆手,“容寡人斟酌斟酌。”
子之一连斟酌三日,仍旧未能决断是否离开。至第四日,齐人困住北门,子之也就死了突围的心,一门心思致力于守城。
在子之心里,蓟都固若金汤。他研究过齐魏桂陵、马陵之战,又研究过齐秦桑丘之战,笃定齐人擅长野战,不擅长攻坚。田忌与孙膑训练出来的骑卒,除骚扰之外,别无他能。只要他四门紧闭,这些骑卒一无所用。待胡人援军过来,那才真叫骑卒,不但能骑,还能射呢。
子之越想心里越是笃定,每日清晨都要与鹿相国等近臣沿蓟都城墙巡视一圈。由于孟夫子手中还有一支利矢,子之在巡视到南城门时,就不再登城门楼,只在隐蔽处远观齐人营帐。
连观数日,齐人依然故我,既没有攻城,也没有退后一步,只见连营一片,整齐有致,将城门外面的所有空地并远近的庄稼地全部占了。
“哈哈哈哈,”子之看得分明,长笑几声,看向鹿毛寿,“桑丘之战,秦人是怎么败的,相国可知?”
鹿毛寿摇头。
“秦人败于仁义二字,”子之指向齐人每天一次的例行列阵,“一如眼前这般。”
鹿毛寿未能领会,再次摇头。
“桑丘之战,”子之侃侃说道,“秦人劳师远征,打仁义之旗,仪仗整齐,不抢不盗,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军律严明,甚至还颁出军令,犯柳下惠坟头一株草也要诛族,结果呢,秦人的所有仁义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让齐人的一把火全他娘的烧光了,哈哈哈哈!”
“我王圣明!”鹿毛寿亦笑几声,“齐王用一个老夫子带兵,实乃天下笑柄啊。”
“走走走,”子之一把扯起他,“相国可随寡人宫里去!这些日来,天天发闷,难得有个好心情,你我二人来几曲歌舞,放松放松。”
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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