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向众人,“身为战士,则以战死为荣。然而,诸位将士,你们可曾想过,怎样战死才能以之为荣的呢?”
显然,这些将士从未听过这般训示,也从未思考过这些问题,无不竖耳。
“诸位将士,”孟子侃侃接道,“为财物而死者,死于贪;为美色而死者,死于淫;为饥饱而死者,死于食;为仁爱而死者,死于义。你们说说,作为战士,又该当为何而死呢?”
城头静寂,惟有风吹旗动,发出轻微的嚓嚓声。
“战士当为旗而死!为什么样的旗而死呢?为正义之旗!出师无名,气必馁。举旗非义,战必败。”孟子移过手指,指向城头上飘扬的燕旗,“诸位将士,你们看看头顶上的战旗,它们是否值得你们为之一死的呢?”声音洪亮,“完全不值!”
“老夫子,”姬韦手指孟子,厉声喝道,“不可信口雌黄!”
“姬将军,”孟子淡淡一笑,“你且说来,孟轲何以信口了?”
“这是我们燕国的战旗!”姬韦声音洪亮,“身为燕国战士,我们为燕国的战旗而死,无上荣光!”
“敢问将军,什么是燕国?”孟子质问。
“燕国就是燕国!”
“姬将军,看来你是不知燕国啊。”孟子语气缓慢,如在邹地对弟子讲学一般,“燕国是周武王封给其弟姬奭召公的,召公后人世代相袭,沿至今日,方是燕国!可今天的燕国呢?已不再是召公后世世代相袭的燕国,而是贼国之臣姬之的燕国!”
“夫子妄言!”姬韦断喝,“我王姬之受太上姬哙禅让王位,怎么能是贼国之臣呢?”
“燕王姬哙怎么有权禅让其位于子之呢?”孟轲反问。
“废话!”姬韦手指孟子,“燕国是燕王姬哙的,他想禅让于谁就禅让于谁,何来无权之说?”
“敢问将军,这个城门楼是你的吗?”
“当然不是。”
“是谁的呢?”
“是我王姬之的!”
“不是你的,你为何守在这儿?”
“受我王任命,本将有权镇守!”
“你能禅让镇守城门楼这个主将的权利于其他人吗?”孟子指向站在姬韦旁边的副将,“譬如说禅让于他。”
“这怎么可以?”姬韦急道,“本将无权禅让主将之位!”
“孟轲让你禅让的不是主将之位,只是这个城门楼的辖权!”
“不可以!”
“这就是了!”孟子侃侃说道,“你是主将,却不能禅让城门楼的辖权,为什么?因为城门楼不是你的,这个辖权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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