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祭司指点。”白云拱手谢过。
“还有,我神谕旨,你须在明日午时赶赴太白之巅,化云守值。”
“我记下了!”
“我与我神明日午时只在祭坛候你!”话音落处,大祭司化作一道精光,倏然而逝。
望着精光逝去的方向,白云泪水再出,恍然出定。
不远处,雄鸣啼晓。
白云紧忙起身,回到屈平舍内,见他的病果然又重许多。一切如大祭司所言,瘟毒已入屈平的膏盲了。
时不待人。
白云取过笔,在竹简上写出几句诀别的话,仔细摆好,回到榻上,抱起屈平,导引他进入生之门,将她的先天浑圆真气涓涓不绝地输入他的体内。
渐渐的,屈平腰身泛起一股热流。
这股热流先向下冲,抵达屈平的脚底,继而由下而上,经由小腿、大腿,入三焦,入六腑,入五脏,继续上冲,进入顶门。
屈平的额角现出汗珠。
屈平的全身现出汗珠。
终于,屈平周身大汗淋漓。
汗珠无不是黑色的,就像是掺和了墨。
在最后一缕真气进入屈平的体内时,白云眼里盈满泪水,在他唇上深印一吻,默声泣道:“平哥,你的云……这就飞升了!保……重……”
心音落处,白云身子软瘫,与屈平一起倒在榻上。
随之,白云的嘴巴张开,一缕轻雾从她口中缓缓逸出,凝作一个团块,缓缓升腾。
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只有这块小小的雾团盘在草舍上空。
雾团越盘越高,越盘越大,化作一大块白云。
雨滴从这团白云上飘落,一丝丝,一缕缕,全部倾洒在屈平的草舍周围。
老园丁与囡囡各背一捆新刈的艾蒿,脚步匆匆地走回草舍。
囡囡推开栅门,惊叫:“爷爷,快看,又下雨了!”
“乱讲!”老园丁嗔道,“晴朗朗的天,火光光的日头,哪能下雨哩?”
“看呀,天上有云!”囡囡扔下背上的小艾捆,抬头望天,乍然惊道,“爷爷,快看,是我阿姐,她在天上呢!”
“呵呵呵,”老园丁看向天空,笑了,“是有块白云。”盯住那云看一会儿,又看看四周,敛起笑,半是诧异,“咦,只这一朵云,飞那么高,还能落下雨水来,且这雨水不偏不倚,刚好洒在咱家这块地里,真也奇了!”
“不是白云,是我阿姐,是我阿姐,是我阿姐!”囡囡带着哭音迭声抗辩,“她在天上呢,她在哭呢!”朝天上挥手,大声哭叫,“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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