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牌位;三是将先祠委托给戚叔一家;四是立下契约,将“陈氏陶器”并家中所有财富赠送给戚叔,只在契约中追加一款,每年大祭时,由戚叔一家代行陈氏宗祠的所有祭事,接待天下各地前来扫墓认祖的陈氏后人。
处置完家事,陈轸出资购置五辆驷马篷车,让戚叔从徒工中选出几个可靠壮男,一路赶赴赵地。
五辆驷马辎车一路向北,行至宋地,陈轸忽然想到惠施,遂在宋都睢阳寻个客栈安顿下来,自驾一车前往蒙邑。
惠施的宅院里却是一片荒芜。陈轸询问惠施的邻人,说是惠施已经死有大半年了。
陈轸伤感一阵,付给邻人几枚布币,请他带路,在店肆里买齐祭品,出城赶至一片林子。
“就是这儿了,他家的祖地!”邻居指着一片老林。
陈轸下车,拿起祭品,随他入林,在一座新丘前面停下。
毫无疑问,新丘下面就是惠施的安息处了。
陈轸放眼看去,墓地很大,坟头很多,说明惠施的家族曾经兴盛过。显然,好位置都让祖先们占去了,轮到惠施,他就只能靠边埋。
新丘的旁边栽着四棵柏树,是从其他坟头移栽过来的。陈轸的目光落在墓前竖着的一块石碑上。没有通常所见的碑文,只有一片含糊不清的笔划,线条放荡,看起来像是在岩壁上所见的古人刻画。
陈轸琢磨良久,方才辨出是三个字,“子非鱼”。
陈轸怔了,盯住那个邻人:“你能肯定,这是惠相国的墓吗?”
“是他的呀,”邻人指着墓地,“这个坑还是我与几个朋友挖的呢!”
“可这碑上,怎么写的不是惠子?”
“写的啥?”邻人不识字,自然认不出来。
“子非鱼。”
“唉,”邻人轻叹一声,“埋他时,我们并没给他立碑文。这个碑文,不晓得是谁为他立的。”略顿,“对了,大人可以去问庄周,不定是他立的呢。”
“咦?”陈轸盯住他,“葬惠施时,庄周没有到场?”
“哼,他才不到场呢!”邻人耸耸肩,拧下鼻子,“葬他女人时,他还击盆唱歌呢。”压低声音,指向坟墓,“老头子刚从楚国回来那辰光,过得原本不错,可一来二去的,他与那个叫庄周的疯子混到一起,”指指心口,“这儿就不大正常了。”
“怎么个不正常的?”陈轸急问。
“不洗衣裳,不梳头发,不洗脸,有屋不住,不榻不睡,一天到晚与那怪人漫天地里瞎转悠,一转就是好几天,月儿四十不回来是常有的事,待回来时,就与那庄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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