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那人亦是一径赶去寝殿。
桐儿摸不着头脑:“渔歌姐姐,这又是怎么了?”
渔歌道:“阿弥陀佛,你们娘娘最能闹幺蛾子,谁知道又怎么了。”
“你出去,可离我远些,”南婉青蜷缩床榻一角,背着身,不愿见人,“你看我厌烦,我也看你厌烦得紧。”
“青青,我……”
南婉青道:“是,我是瞎了,这眼睛一辈子好不得。你无须白费工夫,我就是瞎了。”
“还有脸上一片疤,又红又皱,人不人鬼不鬼的,此生也好不得了。我这人便是这副模样,你瞧着恶心,不必瞻前顾后,曲意逢迎,威逼太医想法子。世间美人何止万千,你再挑一个合意的,谁敢寻天子的错处不成。”
“又是这些话。”宇文序落座榻边,一手扶上女子肩头,南婉青拧了身子躲开,不许人沾手。
宇文序只得长叹一声:“历来衣衫首饰,无不是华贵精巧,饮食起居若有一处不是最好,少说气上三五日。一贯要强的性子,事事不肯落人一头,何况是样貌。”
“这些日子你伤了面目,心中许多不快,我都明白。”宇文序缓缓道来,“我也曾想着抹了那珍珠膏,与你一同落个疮疤,实打实做夫妻相。只是……只是我又想着,你说我模样好,你……我怕是伤了仪容,你、你便嫌我不好,更不愿见我,我又不知如何讨你喜欢……”
“你常常说那些话,我知晓你的顾虑,若是我坏了样貌,又……又伤了眼睛,我也必然疑心忧心,生怕你厌弃。我虽不识岐黄之术,好歹位居人君,普天之下,奇人英才,奇珍异宝,皆为我所有。我必定竭尽心力,穷尽人事,只求你得偿所愿,痊愈如初。”
“纵使天不遂人愿,我待你之心终久如一,终久不移。”
“青青……”
宇文序轻手扶上单薄肩头,她仍是躲着人,一声不响,不理不睬。
“从前你不信我,我是伤心。近日细细想了,有因有果,皆是我的缘故。”宇文序又道,“去岁求子,折腾一整年,又是念经又是用药,你几番不情愿,我都不理会。你难免想着我心在子嗣,如何待你,不过爱屋及乌,你……合该不信我。”
“子嗣一事,只是私心揣度,不知你作何计较。若说半点不为社稷筹谋,定是假话,可我也并非独为朝局思量。先前论及子嗣之重,实无虚言,若我们有了孩儿,你身有依傍,便是我去了,也可安心。”
南婉青抱着身子,不知听进多少,良久不作声。
“如今再想来,是我错了。”宇文序道,“与其借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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