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在南海岛屿的热带丛林中四处搜寻,把捕捉原住民当做一种狩猎游戏。
从槟城返回的珍珠海岸像装载货物一样为他们带回猎获。
整个的腊月里这些急于回家过年的进口商在琼州城里抛售积压商品,造成了市场物价持续下跌。
官府在城边为南洋奴隶交易专门划定了地域,用木栅栏围成的广场中到处站立坐卧着脖颈和手脚系带铁链,眼神空洞,表情麻木的男人、女人和儿童。
他们大多赤身露体,偶尔见到的半裸女人也只是在腰间围住一条窄小的麻布短裙。
这些光裸的棕色身体成群结队的聚集在一起,非常像是一大片放牧归来,已经收拢入圈的羊群。
琼州海事管制所受命于官,操办一切南洋船务,每到这时逢低吸纳,大批入货,往所里管辖的船奴营地里装进去熙熙攘攘的几百号人口。
进到营中不论男女,去除所有剩余衣物,手脚砸镣,再给额头刺上一个黑色船锚,胸脯中间另刺流水数目。
有时候战事完毕,军队还会送进来俘获的敌军战士,这些降卒左右脸颊还要加印一个虏字,对他们用的可就是烙铁,以后管理上跟平民肯定也有区别。
每逢执行出海运务,提早一天从前往后报那一串顺序号码,有缺的就是死了,再多报几个下去添补完整。
政府的采购行为资金充裕,而且利益驱动,最后难免会变成徇私舞弊的福利。
海事管制所采买南洋奴隶变成了挣取外快的门路。
大船深入远海,航速是没人能够保证的,桨手的能力高低,和船务运作的好坏没法建立必然联系。
每一回出海去要死多少船奴也不可预测。
海事所批量购进的奴隶渐渐变得品质参差,既有青壮也有老幼。
反正一旦下去舱底,他们的日子屈指可数。
甚至可以合情合理地猜测,海事所从采办到水手是串通好了,出到海上有意无意的多弄死几条性命,多死多买,自然又增加了可以克扣的过手钱款。
班船珍珠海岸两月一次往返琼州和南洋。
六十个昼夜里有一多半是在海上航行。
路过的港口稍作几天停留,就是回到了琼州,修缮上货也只是十天上下的功夫。
和短期出海的单次船运不同,分配下到了珍珠海岸桨舱里的奴隶们,到死以前再也不会换船。
实际上珍珠海湾另有自己的编号传统。
下船以后被安排坐到第一百五十三号位置的那个桨手,原有刺青从此作废,从胸脯往肚子竖直下去,用烙铁加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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