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被问住了。
命没救过,都是她自愿帮忙,见识了他的专业手段,就知道可有可无。
性倒是骚扰过。
手中小男孩的手颈枯黄,和王含乐吃饱喝足养出来的爪子形成鲜明对比,她的怒气渐消,失望涌上心头。
她说过她是陈太太吗?别人说她是她就是?脑子里灌的是什么?真正的陈太太会温温顺顺老老实实不使绊子跟着他?不会向她确认一下再动手吗?语言不通不是有翻译吗?
她的确表现得不像一个正常人。
但她有个直觉,问题不在她,在于这个人——有点冷血无情。
说出去她王含乐对人一见钟情,会让认识她的人首先查看新闻,是不是世界彼岸发生了海水倒灌,地球偏移了公转。
如非合眼缘,她已释放了大量善意,换做其他人,可能活不到现在。
她颓然松手,瘫坐在一堆布料上。
那晚马戏团,他专注看前方的眼睛再次浮现,可能看得太专注,让她觉得,只要入了他的眼,什么真的假的伪劣的珍贵的,都会清晰立辨。
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那双眼睛,她现在认为来自,一个傻屌。
发烫的手小心翼翼触上她脖子,等她反应过来,纱布已重新贴回创处。
可能是兽性比人性更单纯,猴孩看她无声掉泪的模样,没来由就伸手帮她,觉得她是弱小。
“不许再跟人说我是陈太太,我不是!”王含乐抓着小孩的胳膊,指着他鼻子训诫,“我姓王,你可以叫我乐乐姐姐。”
小孩一脸木然。
“好了,我饿了,去给我拿吃......”突然瞄到一步之遥的木箱上垂着双笔直的脚,王含乐浑身一激灵,火速转移双手,从男孩胳膊移动到男孩头顶,抚摸翘起来的黄毛,“呀,长这么可爱,怎么不好好做做离子烫,毛顺人才靓,handsome......”
手被打掉,她的不真诚被敏锐的小兽瞬间觉察,一溜烟攀上她头顶垂下来的布匹。
苗条男人坐在正对着的一个箱子上,箱子镶了圆钉铁皮,衬得穿黑皮衣的他一身金属朋克感。
他双腿外张,双手非刻意交叠垂在腿间。
正常灯光下,他的皮肤不见那层釉光,仅光滑,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特别骚气的被黑皮衣遮住,下身紧身黑皮裤,乍一看还以为连体的,从脚武装到脖子,露的很少,可越是包裹得严密,越会令人联想反差极大的画面——他没穿裤子的模样。
两条长腿倏地合拢,王含乐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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