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颈项伤口全身力气迅速流失被徐九祥推翻在。
“没伤到吧?”徐九龄快步上前拉起儿子关切问道。
徐九祥翻身而起看着脚下已然气绝的尸体犹自瞪着双眼恨恨盯着自己莫名让他感到一种心悸恼羞成怒的徐九祥立即捡起马刀对着尸身一通乱砍。
这时众马贼和安典彩的白莲教徒也纷纷涌入将大门里的一众衙役团团围了起来。
看到尸体已被砍得面目全非犹不住手泄愤的徐九祥安典彩虽眉头紧锁此时也无暇理会。
“尔等再不投降此人便是榜样!”安典彩一指成了一团烂肉的少年尸身厉声大喝。
安典彩本还准备了一番说辞不想适才还负隅顽抗的衙役们只是略微犹豫便一个个丢刀弃弓束手就擒。
“很好安某与众位多是熟识也不想刀兵相见伤了和气。
”眼前还有要紧事安典彩也不想和这些衙役多做纠葛耽误时间放缓语气道:“县令田清父子何在?”
一个衙役大着胆子手指少年尸身道:“这便是田公子……”
***
安典彩穿过县衙仪门快步向内衙冲去。
虽是深夜两边厢房中也不乏执役之人与六房办事司吏居住贼人四散涌入男女惨叫声惊起不时有惊慌失措之人从角落中奔出拼死抵抗者有之丧胆豕奔者有之无一例外都成了刀下之鬼。
安典彩也不去约束部下只是阴沉着脸想心事他平日在县城经营茶楼结交各路牛鬼蛇神知县田清父子往来不多但也算熟人熟面以他的眼光田清算不得能吏否则也不会对全县主簿县丞等参与私贸视而不见至多是个浑浑噩噩蒙日子的昏官他对其子倒是印象不错年纪不大待人有礼在县学射艺中常得头筹没有一般衙内的纨绔之气他甚至想着今夜若是行事顺利便求内兄放这娃儿一条生路也算积份功德谁想今夜竟是这个性格谦和的小子督促值夜皂隶将己方一行挡在门外自认今夜举事定可一帆风顺的他心中不由开始蒙上一层阴霾。
沿着碎石甬道转眼已到县衙大堂两侧耳房内便是存有全县册籍档案的册房以及各类器具财物的卤薄库和帑库所在有了这些东西便可知各乡里甲青壮数目可以快速招兵买马圣教大业事半功倍。
安典彩深吸口气举步便要上前突然一个人影从廊庑下转出他下意识退了一步。
见是一个四旬有余的中年妇人披着一身素净衣袍鬓发微乱冷眼打量形貌狰狞的一众凶人面色安详平静。
“当面可是田夫人?”见妇人气度不凡安典彩猜度其身份。
妇人点头“尔等犯上作乱可知朝廷律法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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