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药香瀰漫,滋味略苦略甜。惜福红坐在椅上无力的捧着药碗,这几天可说是喝足十年份的药汁了。每日一早木儿便会端来一碗清粥和一碗稠药,午时又给一碗清粥和一碗稠药,傍晚还是清粥加稠药,喝那些汤汤水水的,她都快忘了硬质食物的口感了。
饮下最后一口药汁,惜福红皱眉咋了咋嘴。她自认自己不是怕吃苦的人,但那药汁实在说不出的苦涩,喝完后那噁心的味道还会残在口中,几个时辰后还依然浓郁。
她来到窗边眺望院内景色,只见草儿和木儿在外头浇药。就这几日,她渐渐能分辨出两个面容相仿的女童,其中眼睛圆润、伶牙俐齿的是草儿,而神情较沉着、木訥寡言的是木儿,送药来的都是木儿,这几日她倒少见那不留口德的草儿。
坐回床边,刚躺上就打起哈欠,这也是她近日的毛病,一沾床就犯睏,也不知是不是药效作用。反正她整日被困在木屋里,什么也不能做,所以能睡就睡吧。
基本上她每睡都会作梦,但醒了便忘了做过什么样的梦,可今天却异常清晰。她梦见自己被掛在一颗枯树上,树枝缠着四肢动弹不得,她开始不安的挣扎,想看清楚四周却又一片漆黑,忽然有根枝头像活了般往她手臂靠来,咻的一声划开自己的皮肉,顿时疼得眼泪夺框而出。
这梦怎会如此疼?!
心里无声吶喊,谁知睁开眼后,朦胧视线里竟真看见一把染血小刀。
"喂!别乱动啊!"草儿上前压住惜福红的手,不让她挣扎。
这回她终于看清自己的处境,四肢虽没被树枝缠绕,却给麻绳绑在四端,手臂也让草儿划开一道口子,鲜血正从指尖缓缓滴进一个陶碗中,而碗里已经蓄了不少。
"你这是做什么?!"惜福红慌张问道。
"看不出来?取血啊。"草儿白了她一眼。
惜福红闻言脸色唰的一下全白,取血?一个正常人会要取人血吗?她抬眼又见自己被五花大绑,满是委屈的看着草儿,可女童没给她好脸色,用力拧了惜福红的大腿,痛得她张口哀嚎。
“我让你看!怎么?觉得委屈?哼,身为药人你就给我认命点。”草儿骂道。
“你取我血做什么?”惜福红咬了咬下唇道:”我血不好喝的。”
“废话!”草儿站起身将碗端走道:”谁喝你血了!”
见她把碗搁在窗边,草儿上前用麻布将三指长的划伤简单包扎,她让惜福红别再乱动,若把伤口弄开血流至死可没人管,接着端起陶碗走出木屋。房里又恢復寧静,惜福红闭起双眼微喘,只觉得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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