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情绪太过激动,现在头晕目眩很不舒服,她喘息着,不知不觉又昏睡过去。
当她再次醒来时,是草儿将她摇醒的。迷迷糊糊间感觉有碗沿抵上嘴唇,惜福红觉得口乾舌燥,张口将碗里的东西囫圇下肚,但舌头刚嚐到药汁后立刻后悔了,那药不同于日前喝的那般苦涩,居然是辣的。她吓得呛了两口,草儿不给她反抗的馀地,硬是将药汁灌进她嘴里。
“这药很珍贵,你若敢浪费看我不扒了你的皮!”草儿无情说道。
惜福红没空理会草儿,只觉得喉咙火辣难受,那药汁流下的每吋都宛若火烧,不一回儿身子就开始冒汗。草儿上前拉过她的手腕把脉,一住香后又解开包扎的伤口,拿出小匕首将略为癒合的地方划开,此时惜福红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看着手臂又流出鲜血,眨了眨汗湿的睫毛,觉得浑身乏力。
“我明白师父为何要留你下来了,以前那些药人娇嫩的很,只能替师父取一次药,但你身子骨强韧,竟然可以撑到第二帖,果真不错。”看着血液顺着指尖滴落,草儿满意的点头说着。
愣愣听完草儿难得的讚美,惜福红只觉脑中浑沌,啥都没想。草儿见她神智不清,取完血后将她伤口包上就直接离开。关上门,她小心翼翼端着血碗走进煎药室,里头木儿已经等待多时,见草儿来立刻接过血碗,将已准备妥当的药粉全都倒进去,再加上清水熬煮,两个时辰后便蒸馏出了一碗顏色略为艷红的药水。
两人一刻也不得间,端着药碗走进主屋,房内白布因开门而略微飞扬,木儿见了赶忙将门闔上。层层白布后,榻上摆着一鼎香炉,里头正烧着安神用的茯苓,草儿和木儿上前恭敬的跪在榻边双手俸上药碗。
“师父,请喝药。”草儿一改对惜福红的刻薄,乖巧模样简直判落两人。
言毕,只见一双纤纤玉手缓慢上前,白袖抚过床面,左手端碗,右手掩面,一口将碗内药汁一饮而尽。见状,木儿上前接过空碗退到榻后,草儿也一併跪坐在旁。
不到半柱香时间,房内温度骤下几分,裊裊升冉的白堙也被无形的气波打散。沉静的室内气氛压抑,白幕受到气息推动正发出拖地声响,窗櫺也被震的嘎咿摆动。
一个时辰后,气温缓慢回升,炉堙药香才又如以往繚绕一线。
这时跪坐的木儿站起,她从边上取来雪貂裘衣替榻上的人披上。
“……草儿,那药人如何了?”一道女人特有嫵媚慵懒声自幕后传来。
“是,师父,那个药人体质强韧,服用第二帖药后只是神情恍惚,我想休息一晚便会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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