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方或高处,他抽剑挽了朵剑花,释出的剑气破空流窜将那些人身上剐得遍体鳞伤。
小羊知道那肯定是个身经百战的人,出手果断没有丝毫犹豫,看得他目不转睛,觉得危险刺激。明蔚瞧小羊紧盯他人的样子有些不是滋味,捏了下小羊的鼻尖提醒他喘口气。
他们双双回望,原来白袍男人以为打赢了那些人,有些轻敌了,上岸后好像中了陷阱难以动弹,树丛里又跳出好些援手朝他丢符砸法器,小羊又喊了声糟糕,明蔚已经朝他们出了一掌,掌风竟然将湖水掀起一波巨浪。
「哇啊!」「先撤!」天蘅教的人乱成一团,其中有人拿法器把巨浪吸走,眾人虚惊一场,赶紧又围住白袍修士,只不过这会儿白袍修士身旁多了两人,一个是眉发如霜、眸色冰蓝的高大男子,一个则是看起来温和无害的少年郎。
白袍修士知道方才是他们出的手,也不清楚是敌是友,疑问:「你们二位是?」
明蔚:「路过的。」
小羊:「打抱不平的。」
***
月亮被重云掩翳,湖岸波光消褪,黑夜中仍闻得到方才湖中巨怪的血肉腥气,明蔚因与小羊的契约关係而能互相牵引五感六识,小羊藉其感应到白袍修士的脚上被不少细竹刺穿,光想都疼得要命。
天蘅教眾没料到有人敢来截他们的猎物,语气不善呛道:「两个不知死活的,少管间事。」
另一个天蘅教徒提议:「送上来的蠢货,我看乾脆一併拿下。」
围观和参战是不同的,小羊也有点不安,他瞅了眼明蔚,明蔚双眼冒出精光,微啟的唇吐出一缕淡白烟气,这一瞬间他和其他人都中了幻术。
那烟雾在夜色里漫延,所有峰峦都像在震动,彷彿只要明蔚愿意的话,连天上明月都能吞了。小羊一阵晕眩,接着感觉明蔚的气息包围住他,一团雪白蓬松的东西将他整个人都捲住,只露了一双眼,不过他不害怕,反而是那白衣修士紧张得要命,不知道该挥剑朝哪里下手。
小羊听到天蘅教的人开始怪吼、惨叫,那毛绒绒的东西松开他,一眨眼他们已经回山洞里了,白衣修士也察觉自己是被救了,忍着痛楚拱手道谢:「多谢二位相救。」
篝火还在烧,小羊摆手微笑,亲切的过去将白衣修士扶到铺好被毯的地方,他刚回头就被明蔚拉过去关心:「有没有伤着?」
小羊失笑:「有你在,我能有什么事?看看前辈的伤势吧。」
白袍修士莫名尷尬茫然,明蔚走来拿药瓶倒出两粒伤药递过去,再拿了一小盒药膏说:「这两颗内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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