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会你夸奖我的,但今日没有。”浓情之后的颜色话,她许久没听了,耳朵有些怀念。
萧婵今日热情似火,曹淮安心酥了,立刻与她咬了几句耳朵,咬到耳朵红润才罢休。
萧婵心满意足的假寐,但今日沐浴后靡及擦沤子,就被急急缠在在榻上,此时皮肤愈来愈紧绷,肤似要裂开,她蹑手蹑脚坐起身,想要到梳妆台拿沤子抹肤。
曹淮安眼未睁,却先拦腰将她眠倒,出口问道:“又干嘛去?”
萧婵吃疼哼哼唧唧了一声,道:“肌肤皴裂了,想抹些沤子来润润。”
说完,心里骂道:一个大老粗的家伙,懂什么。
他似乎很委惰,躺了好一会儿,才道:“等着。”
曹淮安掀被下床,在台前眉频蹙,指常顿,足不动。萧婵知道他分不清这些瓶瓶罐罐,于是好意提醒:“罐子上画着一朵桃花的,就是的。”
曹淮安递给她一白玉罐,她迟疑半分,接过手,忍不住眅眼,打开盖子呈给他看,里头是一团红艳之物,“这是口脂,而且这盖子上并非桃花,而是杏花,曹淮安你该不会是桃杏不分吧?”
曹淮安被戳中弱点,不慌不急自个寻个台阶下,“周遭昏暗,看朱成碧罢了。”
萧婵嘴角微抽搦,暂且不拆穿他。
很快曹淮安便拿来另一瓶白玉罐,今回没有拿错,萧婵用手梢挖一些,抹于肌肤,登时沤郁满室。
萧婵假意多挖了一些,看着指梢淡黄色的膏脂面露吝色,她眼色偷传,迅雷不及掩耳的抓住曹淮安的手往上一抹,而后将其匀磨开来
“我看你肌肤上有皴皮,也擦些。”
每当这粗砺之手游走在她肌肤上,游走之处皆带起一片疙瘩,似痒非痒的。
抹罢,萧婵将罐子盖好,让他物归原地。
头一回手上生香,两手相挪时,滑腻之感让曹淮安甚是不惯,蹈隙用湿帕擦了擦,香气骤减,转念想是萧婵亲手所抹,又止了动作。
身上沤子未干,萧婵不愿与他相拥,道是拥在一起,肌肤生热亦出汗,出了汗粘嗒嗒的不舒服。
曹淮安不惧冷隔衾抱之,躺了好一会,胸口烈疼,他痛苦的“嘶”了一声,低头一看,白布似乎染了红。
伤口又裂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