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赶上东门那女人服毒自尽,一起烧了。」
「服毒自尽?」贺勤有些讶异,「我以为那女人是被小龙杀的。」
「自觉待不下去吧。」姜賾悟喝了口茶,「凉了。」
贺勤烧了水,「所以你怎么说?」
「我能怎么说?」姜賾悟笑笑,「我一杀了自己父亲的烂人自然不能理解杀父仇人在眼前是什么感觉。但我理解被夺走一切的滋味。所以我不过是告诉他们不准有下次。」
「就这样?」
「不然?」九爷看向他,「这样就够了。」
快煮壶喷出了烟,贺勤关上了电磁炉,重新替姜賾悟沏茶。
「去思程那里,怎么样了?」姜賾悟接过了热茶。
「聊了些以往,模模糊糊。」
「聊了那么多我的事?」
「凭什么觉得聊你了?」贺勤反问道。
「你的以往,只有我。你不可能跟他聊五年前的事,那没意思。」姜賾悟道。
「没有你就没意思?」
他笑而不答。答案却很明显。
贺勤哪怕没记起以往,也深刻能感觉到自从姜賾悟出现以后他的人生才彷彿染上了顏色,变得繽纷。
先是从那落在他枕上的粉嫩花瓣开始。
一点一滴,色彩爆发蔓延。
其实姜賾悟也不是没想过。要是哪天突然发现贺勤一直以来的某个习惯突然改变,那他是否也会崩溃?
追逐了他整整十年。的确也曾怀疑自己追着的究竟是贺勤,还是难以割捨的曾经?
忘不了的到底是什么?贺勤忘了的……他记得了。是否因为这样才难忘?
他也曾这么怀疑,却依旧按捺不住想靠近。
哪怕仅是念着那点曾经。
可再触碰到他以后,姜賾悟很快推翻了自己。
贺勤的记忆哪怕乾净的像张白纸,贺勤的身体哪怕曾被姜成民褻瀆佔有,他依然爱他。
爱他的眼神,爱他的触碰,爱那些没有他陪在身旁的十年光阴里造就的改变。
有他没他,贺勤都是贺勤。可他没了贺勤以后,却不再完整。
过去像条丝线虚无飘渺缠在身上,缠缠绕绕弯弯曲曲,若有似无。贴在皮肤上,痒痒的,却抓不住那搔得心痒的透明丝线,只能任凭它存在,时刻造成影响,微乎其微,却难以忽略。
只不过,那微小的牵连,总归是拖延不住向前奔流的时间。
很快十年,很快二十年。
只要他们永远不再分开,那积累起来的回忆总会超越遗忘的。
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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