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什么都不知道,祁铖。”
“钟夏对你来说只是一个对的上脸的人名,听过的故事里的主角罢了。可是对我而言,她是活生生的在我生命中存在过的人。”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而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她介绍给了施铭晖。”
“害死她的人,不是施铭晖,是我。”
她的语气如此淡漠,就像结冰的河水,谁能知到几分几厘米才波涛汹涌。
这些年她真的变了太多,祁铖想,他还是更喜欢当年那个说风就是雨的杜傻妹。
“我要回去了,祁铖。”
祁铖只好沉默着把她送到家门口,他在合上门扉的瞬间,他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无力的耸下肩膀。
他不知道怎样开口,更不理解为什么杜蕴仪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可他不能再问,毕竟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有答案可言。
一门之隔,杜蕴仪开了灯,坐在沙发上给王姐打了个电话,让她明天再来。
室内寂静得不可思议,阳光照进来,像一个陌生人一样围着边缘走了个过场。
照到玻璃橱窗,亮晃晃地,耀武扬威地,胜利者的姿态。
杜蕴仪看着酒柜中的白兰地,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拔了瓶塞,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味觉刺激她的神经,吞下去,口腔连着食道都麻木了。
呛得连气声都发不出,她压着颤抖的手,昂头又咽下一口。
不知道几口下去,才可以借酒回忆当年,滥诉往事。
故事的开始,她是初出茅庐的导演,而她是最有天赋的演员。
她们是难得的知己,是患难与共的挚友。
钟夏自诩为那只煽动翅膀的蝴蝶,要在大洋彼岸带来一阵飙风,而杜蕴仪就是那只她停靠的玫瑰,因为权聿在每一次的信封上的火漆印章都是一朵玫瑰。
一次的幕后聚会,她将钟夏介绍给自己的发小施铭晖,他们一见钟情,迅速陷入热恋。
那是1997年的盛夏,她们各自奔赴爱情。
也是那一年,香港回归。盛况下没人在意几百兆的短信,粘在衣角的咖啡渍,只记得永远加粗大红字体,七月一日零点整青马大桥持续了半个小时的车鸣声。
谁还记得那年冬天飞不过沧海的蝴蝶,从高楼一跃而下,鲜血染红整片雪地,就连砖瓦分缝隙都渗透。
“蕴仪,他骗了我,他根本不会娶我。”
“哪怕我们彼此相爱,因为我的家室背景与他不相当,我就只能一辈子做他的情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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