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不够所谓“善战者,因其势而利导之。”若想成大事,你不仅要究其事,更要晓其势。”
“势?”
“不错,势,要跳出繁琐小事的桎梏看出天下大势。”李春照的语气轻缓,但一字一顿,铿锵有力,“陶恩吉固然一代雄主,但时势造英雄,他也不过应运而生而已,并非能造出大势的人杰。”
“那,是什么大势,造出此等枭雄?”徐堂忙问。
“我且先问你,既然托若拉之天女如此尊贵,缘何数百年前,剌阿颜部声名不显?”
“这”徐堂面露难色。
“盖因百年前之匈人,与当今之匈人大异也!”李春照沉声道,“自太祖立国,匈人哪年不是望我王师而披靡?彼时,其惶惶终日,死伤无数,几近灭族然百年以来,我国国力困顿,无力北伐,便给了匈人喘息之机。自此匈人繁衍生息,人口日盛”
徐堂面露疑惑之色。李春照眼观六路,一眼便看了出来,便停下问道:“仲义,你有何不解?”
“些许小问题,若师相继续说下去,想必能开此疑窦了。”徐堂恭声道。
“你尽管说。”李春照和蔼一笑。
“学生觉得,匈人既然繁衍生息,那托若拉管生育之权柄,岂不是更加无用了?何故这大势,却反而向着剌阿颜部呢?”徐堂问道。
“原来如此。”李春照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所以,仲义,要就事论事,知行合一坐而论道,目无全局,永远理解不了何为大势。”
“诚然,北疆之外,有万里草原,水草丰没,可供匈人繁衍生息。然而,物极必反,盛极必衰,而今之匈人,人口数百万,牛羊以千万计。草原虽大,已无草场可供新人立锥!”
这句话,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子震醒了徐堂。他瞪大了眼,也不顾会不会打断了老师,便颤声问道:“所以,所以匈人已占尽了草原,再无土地可以开拓。向北乃苦寒之地,向西乃西秦、大食,向东向南便是我大昭。若想养活继续增长的人口,他们要么指望神明赐福,以用有限的土地养活更多的人和牲畜,要么就只能南下掳掠。而匈人的大灵中,只有托若拉,能做到这第一点。”
“不错。”李春照缓缓点头,“这就是草原上的大势,其又因我朝国情有变而起。所以,剌阿颜部固然如虎添翼,只是这虎,不是陶恩吉,而是剌阿颜部的这对天女。若能将这对天女调出草原匈人诸部,至少要再乱上二十年了。”
说到这里,他笑起来:“所以,仲义,你还觉得此计收效甚微么?”
“是学生浅薄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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