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仪一时感念徽音的贤惠与手腕,不免叫了她来闲话两句,又状似随意地指点两句,怕她因弘时院里的消息自觉惭愧或怕外人说道,急着自己院里添丁。
“如今你三弟院里有了消息,也是好事,他哪里空荡了几年,好歹热闹热闹。你那里却不同,这些年里断断续续也添了五个孩子了,幸而嫡出得多、庶出的少,也是福分。你还年轻,和弘晖的日子长久着呢。不必为了那一口闲气去攀比,庶子女有什么可比的?你养好身子比什么都重要,弘晖膝下的福分,他同辈兄弟里可没几个能比的。”
徽音听了直笑,连连点头答应着,又抬手抚着小腹,对敏仪笑道:“只怕不是媳妇去和人攀比,是孩子非要过来呢。”
敏仪先是一惊,又反应过来,盯着徽音的肚子好半晌,问:“可准了?”
“媳妇月事素来有规律,这一回八成是准了的。只等请个郎中来看看,便可知道了。”徽音笑吟吟轻声道。
“还请什么郎中啊!”敏仪忙唤人进来,吩咐:“拿咱们王府的帖子,请太医来。”
徽音忙道:“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咱们王府的嫡脉,说什么兴师动众。”敏仪按住她,道。
待雍亲王晚间回府,就被两桩好消息兜头迎面砸来。
一时欢喜上头,冷脸也绷不住了,连声道好。
敏仪在一旁,笑意也止不住听雍亲王要命厚赏徽音,便劝住了,只道:“有了消息的不止晖儿媳妇一个,您单单赏一头,怕不好看呢。”
雍亲王只道:“这怕什么,正儿八经中门大开进来的八大姓嫡出和婢子出身自然不同。依我看,不止要赏晖儿媳妇,连带弘时媳妇也要赏。”
敏仪对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心知肚明,便笑道:“既您如此说,便由妾身来赏,也是理所应当。那素馨为弘时绵延血脉,也很该赏赐,妾身已赏了她灰鼠斗篷一件、金绞丝碧玉镯一对。”
“这些你做主就好。”雍亲王对此不大在意,只道:“得贤妻如敏仪,当无憾矣。”
敏仪心中略觉好笑,却自觉当得起“贤妻”二字,听雍亲王命人取东珠红宝来,心中很是安然,面上却得谦卑笑道:“不过是些分内之事,哪里当得起爷的赏呢。”
雍亲王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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