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子错满盘落索。
李隐原以为他与陶华之间错的是他揭了画,直至他瞧见这欧碧牡丹,方知晓他错的是从不知陶华真心。李隐对陶华确实也是真的,只他的真是经了考虑——他相信以陶华的性子不会甘心与秦又玄作妾,他更相信秦又玄这般故弄玄虚不过是为了挑拨他与陶华。然而陶华的信却是全心全意,掺不得一丝计较思量。
也是此时他方明了陶华为何说,不信他的信。
丹砂见李隐看那画,目不转睛,神色似痛似伤。虽想到要完成陶华托付,却是一时踟蹰,不敢上前。
二人默了许久,丹砂方听得李隐低声说道:“夭夭可是有话托你与我说?”
丹砂听得应了声是,蹑手蹑脚地走到李隐跟前,又从怀里探出一物双手奉上。
李隐垂眼看她,只见丹砂手心上是一只红玉扳指,手伸了一半,却又不欲去接,遂问:
“她说了甚么?”
丹砂原是垂着头的,抬首一看,见李隐眼眶竟是红了,又忙把头低了下去,颤声道:“女郎……女郎道,她要失约了。”
丹砂说罢,心头已是跳了两跳。等了许久也不见李隐有动静,只她也实在怕惹怒了他,便只仍旧举着双手。直等得她手臂发酸,她才听得李隐嗯了一声,把那红玉扳指拿走了。丹砂堪堪完成了陶华所托,再不敢与李隐说话,便悄然无声地退了下去。
李隐收了扳指,把它攥在手心。
他知道陶华是真不要他了。
兴许因有李显暗中相助,李隐连日来多番搜索竟未得陶华半分消息。后来李隐想着李显既捏断了陶华那边的线索,他便改由赤水先生那边入手。赤水先生在京中时确曾与友人透露将往北地去。倘如此,李隐赴灵州倒是与他们一路。故此李隐便加紧行程,提前了出发灵州的日子。
李隐离京那天,李显也去了送行。自上回不欢而散,二人已是许久未曾相见。李隐见兄长到来便下马施了一礼。
李显见得,挑了挑眉,“我把那陶家女送走了,你不怪我?”
李隐听得一笑,“是我惹怒了她,她方要走的。真论起来,实与兄长无关。”
李隐性子向来倨傲,故李显听了这话也是一愣。复又细细瞧他,只见李隐原来锋利深刻的五官因消瘦了而更显尖锐。
李显年长他十余年,既是兄长也似父亲,见他神色憔悴,心中也是不忍。只他确实不喜李隐与陶华一起,几番思量,只想到一句:“大丈夫何患无妻?”
“妻妾易得,真心难求。”李隐说罢便要转身。
可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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