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之法。
瑞王靠近观察,袖子与对方相贴,笃定说:本该用广花,你却用了石青,花青和石青差别不小。少了广花,断断调不出你要的羽毛颜色!
管事说广花碰巧用完了,拿了石青来,就试试呗。
早说了,颜料不能混试。瑞王不懂雕刻,却擅长作画,且精通调色,还是等有了广青,明天再调吧。
也行。翅膀放着,先给脑袋上色!
瑞王颔首,拿了一个干净的钵,熟练挑选颜料,递给对方。
宋慎左手按住钵,右手搅拌。为了木雕鹰,两人齐心协力,不知不觉间,并肩而坐,不时挨近商量。
冬季雪天,下人生怕冻着瑞王,特地添了三个熏笼,暖意融融,热得宋慎冒汗,把门推得半开。
宋慎怕热,热得难受,干脆脱掉外袍,袖子无意中一甩,甩向木雕。
你看着点儿!瑞王瞥见,连忙护住自己参与了雕刻的鹰,抬手一拨,把对方的袍子拨向空椅子。
放心,木雕不是玉石瓷器,摔两下不会坏。话虽如此,宋慎从善如流,把本想随手扔在桌上的袍子改为扔向空椅子。
瑞王初次尝试雕刻,轻轻摩挲鹰羽,好歹是自己刻的,当珍惜。
这个只是练手解闷 ,正经雕鹰,其实十分复杂。宋慎除去外袍,仅穿玄色中衣,因伤口未痊愈,衣带没系紧,松松敞开,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膛,以及包扎伤口的白布。
瑞王打量几眼,忍不住问:包成那样,当初伤口有多深?
假如再深半寸,性命休矣,万幸有师门列祖列宗英灵庇佑,躲过了一劫。宋慎忙碌许久,渴了,手臂越过一堆颜料碟,伸向茶壶。
茶水恰在瑞王手边。
瑞王不假思索,顺手帮伤患倒了一杯茶。
哟?宋慎一怔,没去接,殿下乃天潢贵胄,草民何德何能让您倒茶?使不得,忒折煞人了。
啰嗦,一杯茶而已,喝就是了。瑞王把茶杯一塞。
多谢多谢!
宋慎解了渴,笑眯眯说:如果王公公在场,必定又会责备我没上没下、没规没矩。
他有些唠叨,不听也罢。你不是下人,私底下无需拘礼。说话间,瑞王拿起糙布,反复打磨木雕,以便上色。
我来!
你有伤在身
无妨,已恢复大半了。
宋慎抢过活,刷刷~打磨,大咧咧道:殿下哪里干过粗活?万一磨破手指,不知多少人心疼。
瑞王一听,蓦地有感而发,除了亲人,谁会真正在意?有时,甚至连至亲也他停顿,神色淡淡,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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