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寝宫。
郁恪悠哉游哉地坐在正殿榻上,喝了口茶。
不一会儿,郁恪面前扔了个衣衫不整的宫女。
月容大惊:是奴婢疏忽,请陛下恕罪!
那宫女煞白着脸,急急被人套上衣服拉出来,长发凌乱,跌坐在地毯上,哭得梨花带雨:陛下,奴婢奴婢只是想伺候陛下说着,一双柔弱无骨的手还若有若无地碰了碰郁恪的腿。
郁恪挑眉,穿着鞋踩住她的手,碾了碾。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力道不大,却也让人听见骨骼响动的声音。
宫女吃痛,惊叫了声,又不敢抽回手,求饶道:陛下饶命。
滚。郁恪将手中的茶泼到她头上,这人意图不轨。带下去,砍了。
宫女大惊失色:陛下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陛下!
她的声音渐渐远去。
其他人跪在地上,噤若寒蝉。月容脸色苍白,但伺候他多年,到底镇定,拿了手帕给郁恪擦了擦鞋子。
郁恪慢悠悠道:月容,你是国师留下来的人。这么些年,也该清楚朕的脾气。
月容伏地,颤声道:是,奴婢谨记。
下不为例。郁恪起身,淡淡道。
月容背后出了一身冷汗,磕头道:奴婢谢陛下圣恩。
太监将床榻的东西都换了个遍。寝殿里,龙涎香如南薰凉意,半丝不沾染俗尘。
郁恪知道那些人的心思。
小时候跟着母妃,他就知道后宫的女人勾心斗角争起宠来是个什么样子。为了多爬一次龙床,她们会抛下矜持,不择手段。
他见多了。
夜明珠在宫灯里散发幽幽的白光。
郁恪突然想起了楚棠府上的什么小红小绿。哪怕主人好说话,她们也安安分分的,从不逾矩。
郁恪在心里感叹,他果然不如楚棠会管教人。
哥哥真是做什么事都特别出色。只是不知道楚棠现在在做什么呢?应该也歇下了吧。那他明早就去找他。
这些天,郁恪一半时间在和大臣面谈,一半时间在批折子,又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宫门关上,一沾枕头,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了。
然而在梦里,他躁动得厉害。
不知置身在什么地方,仿佛是温暖的红绡帐,又仿佛是冰冷的蓝湖底,光影变幻中,他眼里只有那个人。
哥哥。郁恪喊他。
那人回眸,长身玉立,像雪一样,遗世清绝。
一刹那,似乎世界颠倒了。
他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他怀里抱着那人,触摸着他温凉的皮肤,如玉骨冰肌,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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