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策忙,跟着他爹连轴转,所以在那场慈善民乐演奏会的筹备期间,赵慈也抽空送过尚云两回。
一路上,他保持缄默,不主动搭讪,不多笑。
她说话,他就回一个嗯和哦,只顾专心当司机。
此外,赵慈还坚持着,每月去瞧两次吴道长。有时候,尚云或是大哥陪着他,有时,他就一个人。
而根据护工的证词,一直坚称没空的程策,其实也来。
赵慈必须承认,这些时日,他一听到程策的名字,从护工和医生嘴里冒出来,心里就发怵。
他知法,不常犯法,是位敞亮人。
但他有阴暗想法。
最近,赵慈常常梦到对方在一个月黑风高夜,戴着口罩潜入病栋,激情犯罪。
可是护工说,程先生脾气怪,并不肯踏进去。
他只是站在病房外面,隔着一扇门窗,看看就走。
不过他会送花,带好吃的来,也给红包,拜托大家多费心,照顾好老爷子。
“赵哥,那是个真善人,模样生得俊,面相好。”
这是赵慈第一回听到有人说程策英俊。
他确实受了些小惊吓。
怪不是滋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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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那位英俊冷酷的善人不同,赵慈每次来,都会待得比较久。
他捧着书,给神志渐行渐远的老病号,念一段小故事,或是放点儿喜兴的音乐和视频。
偶尔,赵慈也默念着,说一些心事。
关于他,关于尚云和程策的。
比如,每月都有十叁天,他得穿一身萨佛街定制的叁件套,站在办公室的巨幕玻璃前,替人指点江山。
月亮照一照,程先生的头衔来得容易,但那小子的生活大不易。
隔行如隔万重山。
赵慈在程策的监督下熬夜学习,手脚齐上阵,脑力仍然不够使。
他被家父板着饼脸训斥,被新聘的秘书骚扰,被一套接一套的合同和文件,逼得举不起来。
而等回了家,想多吃几碗饭压惊,也是不行的。
只因他那常来做客的五舅,为了让他保持体型,继续以色侍人,凌空伸出一巴掌,就盖住了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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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有阴晴圆缺。
赵慈和程策,却都找不着松口气的时候。
这头刚刚放下西装和文件,那头,又要领着赵氏的弟兄,前往潭城郊外的肉联厂视察,与工作人员亲切握手。
时过境迁,现在就连最年轻的赵家老四,也拥有了自己的小分队。
队员们身高和头型皆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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