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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茫然:“愿闻道长高见。”
知非道人道:“如果真的在给大宋两百年时间,契丹也好,西夏也好,吐蕃也好,都将在被大宋璀璨的文明渐渐同化,成文炎黄文明体系里的一员。唔,便如现在的云南大理国。到那个时候,华夏的光辉普照之下,俱是汉土。至于最终谁统一天下,又有什么分别呢?我所在意的,从来都只是汉家衣冠永在,华夏永远屹立世界文明的最中心,独享那万丈荣光!”说到后面几句,知非道人已经开始犯中二病了。
苏轼摇摇头,又点点头,道:“道长所言大善,可惜不过我们痴人呓语,难如登天呐。”知非道人笑道:“贫道山野道士,做不得治国平天下的大业,也只好幻想一下,做做白日梦自我安慰也是好的。苏先生,不知贫道可能收潼臻为徒?”
苏轼道:“自无不可,只是还要看这孩子自己的意思。”无疑的,知非道人的这番对答,使得苏轼认可了他。续了杯水,苏轼又道:“道长可知在下为何一直不曾收潼臻这孩子做门生?”
不待知非道人说话,他又自语道:“其实我也一直在纠结。在下这性子在朝堂上注定是不招人喜。这孩子真入了我门下,承我志愿的话,将来少不了会在官场走一遭,只怕也是会受我牵连,被种种打压。朝堂的黑暗,道长方外之人,或许想都难以想象。唉,也是矛盾,又想着为国家培养贤才,忠君报国,一边又不忍心带着这孩子陷入泥淖。”叹着气,苏轼说出自己的想法:“若是跟着道长,求个自在逍遥,那也是个不错的结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