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于是又和他一个城市了。
来了重庆后,我和他少有联系,唯一的联系就是逢年过节的那张餐桌。
他刑满释放后的几个月我才知道他活着回来了。
他说:“我口述,你来整理。”我一时热情,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那天晚上,我跟着他来到了沙坪坝823迪吧,那是我第一次去迪吧。
迪吧很吵闹,前来找刺激的男女都在舞池中无章节地扭啊扭。
他拿了两百块钱要了一打嘉士伯。他从喝酒到回家的路上都一直沉默着,见他什么也不说,我也没问。
在牢里头他写了些头绪,但觉得写得很平庸,所以没发展。
第二天晚上,他又一次带我去823,和昨天一样,他拿出了两百块钱要了一打嘉士伯,但不是很快就喝完了,一边品着,一边发着呆。
他说他喜欢芭比酒吧,因为安静,
一个星期后,他离奇地死了。我匆往他家跑去,我刚到家,他就被“安乐堂”的车拖走了。
他安详地躺着,那时即将立冬,那么冷的天,盖得如此单薄。我伸手去摸他惨白的脸,冰冰冷冷。
少有人来悼念,几个小时后就火化了。
龙湖的死因在周围人中传出了很多种,有的说他以前得罪过黑社会的,出来后遭了报复被杀死了。有的说他最近经常醉酒,是猝死的。更有甚着说他出监狱后精神压力过大,吃了安眠药睡死了。管他怎么死的,尽管悲哀就是了,这样的中国人还真不少。
我很想问他爸爸……但听见那些人的流言,我也就不再想打击他脆弱的神经了。
他父亲和我父亲是莫逆之交,因此我常有机会去他家看看他的东西。有一次无心地打开他的电脑,在他word文档里发现他提起日记本的事,经过他爸爸的允许,我从他的房间里找到了那两个日记本。
日记本不怎么精致,深沉的黑色和厚厚的一叠,倒显得有些端庄和沧桑。
里面记录的是他高中时期的生活,占据篇幅最多的话题还是他的恋爱。
写他监狱里的生活时,就完全取于他的日记。或许是因为监狱生活的特殊性,他记的日记很少。至于那些朋友说他是:“出监狱后精神压力过大,吃了安眠药睡死了。”这句话毫无真实性,纯属吃多了没事做,乱日白。我尽量将他的监狱生活描写得轻松些,因为他性格是那样。
完稿后,我发给了米珍,等了将近一个月时间,她才回E…MAIL。
朋友:
你好,一时忘记了你的名字,所以以朋友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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