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都大小不等的垛着晒干的麦秸秆儿,被石块压得严严实实。
麦秸秆儿是庄户人家的一宝,冬天可以用来引火,沤烂后又是绝好的肥料。每家每户都会在收完小麦以后把地里的麦秸秆儿拉回自家,垛好晾干,用上一个冬天。
来到小路当间往左一拐,走上七八级青石台阶,就到了升富家的院子。
升富的媳妇巧枝正坐在南屋的炕上和几个婆姨说闲话。
炕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布头,大都被剪成了大小接近的三角。巧枝按喜好把不同颜色的布头对起来,缝成一个个小方块。再把小方块连成片,就成了一个漂亮的褥子面儿,或者坐垫面儿。
巧枝手上戴着顶针,麻利的缝着。不时把针在嘴里沾沾,又在头发上抿几下。针线在她手下飞舞着,不一会儿就连成了一大块。
二春婶坐在炕横头火炉边上,压着嗓门神神秘秘地絮叨着。
几个年轻的婆娘红着脸,低着头不好意思的窃笑,个个耳朵都支棱着。说到关键处,几个人不时发出一阵暧昧的哄笑声。心急的不时插着话,催着二春往下说。
二春也兴奋得满脸通红,嘴上一点把门的也没有,逮啥说啥。
“何大魁这个老烧灰儿,可真不是个东西!别看没本事,倒是个杀家鸽儿的把式,居然把自己的儿媳妇酸枣给搞上了!那酸枣也是个骚娘们,好不好的,你跟自己的老公公瞎混什么?
也活该出事。那天庆良赶着骡车送老娘回娘家。走出去不到二里地,车辕子给折了。弄了半天没修好,就让老娘在那里等着,自己回家取修车的家伙。你说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急着瞎日鬼,大门都忘了插。庆良进到院里,拿了东西刚要走,就听见屋里的声音不对劲。扒到窗户口一看,自己的亲爹把媳妇儿压在炕上呢……”
二春绘声绘色的讲着,仿佛在窗外偷看的是自己一样,描绘得纤毫毕现。
“庆良是个老实孩子。愣在那里,半天没缓过劲来。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偷偷出了院门,跑到路上找亲娘拿主意。
大魁媳妇一听急了眼,甩领着庆良就往家里赶。
进了院儿闯进屋里,何大魁已经办完事到别的屋去了。留下酸枣一个人躺在炕上,连裤子都没系好。
看见婆婆领着男人闯进来,酸枣一下子吓呆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大魁媳妇跳到炕上,一把就把酸枣脸朝下摁住,嘴里叫着:“庆良,给我扒了裤子打这个骚货!”
庆良正憋了一肚子火,伸手就把脚上的一只千层底布鞋脱下来。一使劲把酸枣的裤子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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