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江?”他的声音很低:“你来了?”
“嗯。”
我靠著铁笼子坐下来,腿很痛,未全愈的伤口痛得叫嚣著,象是要再扯裂一次一样。
非常想见他,可是。
见到了之後,却没话说。
说什麽呢?
你爲什麽骗我?爲什麽一直居心叵测?你当年爲什麽那样对我?爲什麽那样对青溪?爲什麽明明当了战士联盟的盟主却暗里操纵著黄昏军团?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当初你把我交给神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会死或者有比死还要痛苦的遭遇?你爲什麽要做这一切的事?你要的究竟是什麽?你有没有爱过我?你有没有觉得愧疚?你有没有爱过白风?你这一切做到头来变成现在这样子你有没有後悔?
问不出来。
好象到了现在问什麽都没有意义了。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无论我是不是问出了答案。
事情已经是这样了。
“你……”我很困难的说:“你有没有杀白风?”
他沈默著。
沈默的沈默。
寂静的寂静。
“没有人在。”我无力地说:“这里只有我和你,不会有别人听到。”
“你有没有杀白风?”
他仍然不说话。
黑牢里一点风都没有。不知道哪里有水滴落,清晰的,一声,一声。
心里觉得难过,象是有千斤重的一块石头压著。
压得胸口窒闷难当。
那种阴郁的,无力缓解的痛。
找不出什麽别的话来说。我慢慢扶著栏杆站起来,再拖著两条伤腿,扶著墙,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在这麽静而空的地方,拖拖拉拉的走路的声音很刺耳。
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他说:
“我没杀白风。”
我没回头,就是回头也看不到什麽。
我轻轻嗯了一声。
在门上轻轻叩了两下,门向外拉开,一点光亮透进来,葱头有力的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