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来。其实这盘子
一点也不霸气。为了尊重这只被手提回台湾而不敢托运的大盘子,我移开了一些东
西,将它独立放在两面木窗前,旁边放上一只大土 , 里不放鲜花,给插了一大
把白树枝,风味,就衬出来了。
每一次来家里的客人,都喜欢这只盘子。其实,我的客人不多,可以说很少。
就只有两三回,唱歌唱得那么动听的潘越云和齐豫来过。当潘越云看见这个盘子时
,她发呆了似的看了又看,说,“三毛,你不要这东西时,可不可以卖给我?”当
时,她说得很认真。
我笑著对她说∶“阿潘,你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像不像埃及女王?我看你前
世是个埃及人叀酰 毙吹秸饫铮窒氲脚嗽皆频娜菅眨较朐骄醯盟赡苁且桓霭?
及美人,我说的,是她的前生。
这个盘子友谊的纪念性太高,不然,如果把它卖给阿潘,可能得个好价钱。也
说不定,阿潘的前世家中,就有那么一个令她看了就发呆的盘子。即使如此,也是
无论如何不卖的。
让我把这支“象牙银柄”裁信刀的故事讲给你听吧。
一百多年以前,在西班牙东部偏中间的地方,住著一位名叫Jeronimo
Lafuente的民俗学家。这个民俗学家,其实也是一位开业的律师,只因他
不勤于法律,反而醉心艺术,因此他的业务并不是很好,可是对于民俗,他的著作
一本接一本的出。
过了很多年,这位原先家境就极好的富人,平平常常的老了,死了。死在他居
住的城市里。那个城,至今还在西班牙,叫做Teruel。
这位,我们叫他民俗学家的Lafuente先生,死后留下了整幢满满的图
书、名画、古董家具和艺术民俗品,同时,也留下了两个女儿。
那两个女儿,虽然婚嫁了,却因为父亲的房子很大,都住在家中,没有搬出去
。其中的一个女儿,又生下了另一个女儿,也就是Lafuente先生的外孙女
。
那时候,西班牙内战开始了,Teruel这个城市,先被共和军所占领,接
著佛朗哥的部队开始飞到城内来丢炸弹。那是一九三六年到一九三九年之间的事。
就为了城内会丢炸弹,城里住著的人开始往乡下逃难。走的时候,只能提一个小箱
子,什么贵重的东西都不敢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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