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的名篇佳句,无不是方块字的奇妙组合。它同时还特别讲究音乐的节律,且不说唐诗宋词元曲之类,就连《古文观止》里的诸多散文,读来同样的琅琅上口,让你禁不住跟着它的节奏摇头晃脑起来。针对当下社会用语的日益粗砺,和故意的陌生化,有识之士提出了“书本朗读”的建议,我想这除了有“把根留住”的用意外,还在于提醒今人如何正确地使用汉语。对作家而言,文字语言的掌握尤为重要。很难设想,一个遣词造句都成问题的人,会写出好文章来。
余明然的文字语言特点的形成,大约来自两种养分,一是对传统文学作品的阅读,二是对当代社会用语的吸纳。最见功力的是他的诗歌,无论其用了旧体,还是自由的长短句式,其语言都十分得体到位,精炼简约,且余音袅袅。在我的见识里,有人把旧体诗词写得古板,其自由诗也让人读出了生硬,想是在中外文学名著的阅读与学习方面“差一灶火”。把这种长处延用在散文的写作上,余明然还不是十分的得心应手。譬如他的那些写景状物的短章,读来颇有古代散文的遗韵,但不免刀斧痕迹。然则他的纪实体散文,少了些咬文嚼字,多了些真情实感,便好得多了。原因在于他使用了大众习惯的另套话语系统。现代语言的口语化叙述,若蘸足了情感,同样能写出好东西来。只是这两种语言形式,余明然还不是揉合得天衣无缝。
在一定意义上说,文学就是文字。然而文学作品讲求意境,忱于思考,不是某种词语的简单堆砌,要给人以启迪或愉悦之类,仅仅写得流畅、说得痛快,怕是不行的了。写作中,让许多人犯难的,是动笔之初,自己所要表达的究竟是些什么。这其实是一个作者对于情怀的向度把握问题。事实上,不管我们思考得多么深刻,也不管什么时侯,自己突然惊喜地发现了某个所谓真理,但说一千,道一万,就是你到底同情什么,悲悯什么,憎恶什么,又不屑什么,然后通过文字形式进行淋漓的渲染,事情就这么简单。
在思想定位上,余明然又有两个“选项”,即一是塑造好人,二是保持人生的积极态度。在这两者中,我最为心仪的,便是对好人的推崇与颂咏。好笑的是,人们往往在把人间爱情作为永恒的主题进行讴歌时,偏偏忽略了“好人”的永恒意义。纵观古往今来(也无论中外)凄美的爱情故事,都一律的表达了对无辜与无助的好人——某对饮食男女的深切同情与悲悯。爱情本身其实只是文艺的一种“媒介”而已。例如,希特勒在自杀前夕举行婚礼,但没有人把这个战争疯子的所谓爱情进行过美化;因为他是一个彻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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