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情饮水足,过起日子来,却是要毫厘算尽,锱铢必争。
“你怎么想?”
“我希望和他在长治过几年神仙日子,到感情没有时,我再回到长沙,或者别的城市,重新开始我的事业。而且,大路现在也在学习,学平面设计。”
我冷笑,这女人,在社会上碰壁并不多,所以二十六七岁了还像刚出学校的大学生一样想法简单。过几年神仙日子,再出山打拼,这种想法似南柯一梦,但是生活哪儿能那么随心所欲。一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永远无法和二十岁的小丫头们抢饭吃,何况纽遥除了认真勤奋外,并无别的优点或特长。
“我会好好劝劝我妈,等她答应我不跳窗,我立即去长治与大路结婚。”
我骇然,无话可说。
她反而安慰我:“没事儿,不合适可以再离,我不想因为害怕就将这桩感情放弃,要不然,我这一生就算过得再安逸,想起大路,我还是会不开心,会怀疑自己如果去了长治,是不是会更幸福。”
“他是那么那么地爱我,我如果总考虑自己,是不是太自私……”她刚放下酒瓶,又开始讲大路。
我略有些不耐烦地说:“纽遥,你有没有发现,你快成了祥林嫂了,每次的开头都是他是那么那么地爱我。”
她无奈地笑,找酒瓶拉我碰酒。
酒瓶碰得叮当响,我冷言嘲讽:“你是要与他分手吗?”
“为什么要?”她看我,眼睛瞪得滚圆。
“他是要与你分手吗?”
“他敢!”
“那不就得了,祥林嫂哭我还会同情,至少她失去了儿子阿毛,你天天絮絮叨叨只让我心烦,你又没有失去他,你天天痛苦什么?”
“可是,我妈妈不同意我们结婚,我现在天天拖着他,又不能保证一定能给他未来。”
这个世界真是变化快,前几年的文艺片里,还是男人信誓旦旦地许诺女人:“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女人只用满怀甜蜜和感激地看着男人,点头说:“嗯!”
可是现在,纽遥的痛苦来自于她不能肯定能不能给她的男人一个未来。
“大路的家人又给他介绍女朋友了,长治那个地方,二十五岁结婚就是晚婚。他逼我,说如果我今年再不过去与他结婚,他就会和别的女人谈恋爱。”她自己灌自己酒。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陪她喝酒。
“我骗他,说今年一定过去,不管我妈跳窗还是吃安眠药。但是,我知道我做不到。”她痛苦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这些话我早就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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