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我又恼又笑,弯腰从身边苗圃的乔木上抓雪向他挥。嘻嘻哈哈地闹了半天,我被他弄得满身满脸都是雪,而他只是大衣上中了几个雪球。
这样孩子似的快乐只有与和其在一起时才会感觉到。
一时间仿佛回到久违的极单纯的时光。
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我将冰凉的手放进他胳膊肘里取暖,他将我的手握住一起塞进大衣的口袋里。
他的手骨骼纤细,略显粗糙,我第一次这样感受来自他身体的力量。我忽然有些脸红,心里想:下次要给他买瓶护手霜。
“过年回家吗?”和其问。
家这个字眼我一直都努力不去提及,虽然三年前,我放弃父亲帮我联系好的设计院工作,毅然告诉他们我需要离开郑州时,他们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但是,那些日子,父亲的头发忽然白了很多,母亲的脸庞也灰败着,家里的气氛像一枚晒干后的柿饼,再也不可能恢复过去饱满光泽的模样。虽然他们没有像普通父母那样,在愤怒的时候,脱口而出类似于“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之类的气话,但是他们的沉默和伤心像一丛无处不在的刺,将我的心扎得鳞伤,伤处不大,但是细细密密难以愈合,每每低头审视那些伤口时,都会让我被愧疚感俘虏,沉重得抬不起头。
三年来,我努力工作,借工作来转移对卫真的思念,钝化卫真给我留下的痛苦,也希望能因为事业的成功,能让父母放宽心。
“我三年没有回家了。”我低低地说。
“你家里没有人了吗?”和其一脸的惭愧,仿佛他掀开了一页辛酸家史。
“爸爸妈妈都不过五十岁。”我不想向他多说什么。我不是一个喜欢向人倾诉的女人,而且,我知道一旦心事与另一个男人有关,那么最漂亮的做法还是三缄其口,要不然,便会给今后可能有的平静幸福生活,埋下一颗不知大小的炸弹,万一爆炸,美好生活定是烟消云散,绝无侥幸可言。
他见我不说,也不再多问,忽然指了指路左的地下通道。
我马上心领神会。
我们都看中了地下通道入口的那个半圆形的玻璃掩门,上面积了一层厚且干净的雪。
他先攀上苗圃,伸手拉我上来。
我们站在苗圃里,看着面前的雪,呵呵笑着,伸手在上面写字。
我写他的名字:和其。
他写我的名字:乔米。
“再写什么?”
“你猜!”他笑,伸手只顾画。
几秒后,一个笨拙的心将我们的名字牢牢地圈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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