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0。是他不要我
在洒吧里喝特基拉,一套七杯,赤橙黄绿青蓝紫在吧台一字排开。从酒胆里向杯子里倒透明的雪碧,将杯子用纸捂住,用力在桌面上〃啪〃的一摔,看颜色升腾成泡沫,然后一饮而尽。
泡沫,海的女儿的化身。
我不停地摔,直到面前堆了几十只空杯,直到眼睛里的景象全成了七彩虹。
纽遥。平时我们总会一人要一套,一人一杯地摔着来喝,比谁摔出的泡沫多,比谁摔的声音响亮。
纽遥。没有了她,连摔杯的声音都孤单起来,一声慢过一声的〃叭〃,像是深夜在巷道里行走的错落孤单的高跟鞋与地面的扣击。
纽遥。想起她,我便热泪盈眶。〃不要再喝了。〃和其像从天而降的佐罗,仿佛算准了时间,每每都会在我痛苦的时候出现。他的手按住了我的杯子,我将杯子向怀里拉,却弄湿了衣服,我大呼小叫地跳了起来,身体却摇摇晃晃地向一边歪。〃乔米。〃我被和其抱在怀里,他的声音从没有过的严厉。
我定定地看着他,喊:〃纽遥!〃
他摇我的肩,大声地在我耳边说:〃纽遥死了,但你还得活着。〃
我悲泣成台风里虚弱的树苗,摇晃着,连声音都跟着飘忽起来:〃我又没有喝醉,我只是想纽遥。〃
〃回家!〃他将我拦腰抱起,大步向外走,不管我在他怀里怎么闹腾,都不放手。
回的是他家。那个我曾住过的童话王国,里面有着我几乎起意占为已有的巨大的水床。那是我堕胎后,躲起来疗伤的洞穴。我想到堕胎,又失控地哆嗦哭泣起来。
和其与我一起摔倒在床上,我们随着水床的波动,微微起伏。我仍在他怀里,思维清晰,却四肢无力。他的脸向我转过来,因为离得太近,他的唇碰到了我的鼻子。我仰起脸去吻他,这个时候我需要一个男人,可以在他坚实的怀抱里安心睡去,可以在激烈的做爱里忘记纽遥给我的忧伤。而且,我想我需要的那个男人就是和其,当我们终于拥抱着炽热地吻着对方时,我清醒地想到。
衣服像开败的花朵,一瓣一瓣地落在地上。
他却忽然放开我,坐了起来。
他结实的后背刺得我眼睛生疼,我伸手抚摸他,他受惊似的一颤,然后回头看我,温和地说:〃你喝多了,睡吧。〃
他就这样离开了我,半裸着身子,从我的视线里走出,关上了卧室的门。
我微弱地叫他的名字,想起身拉他,却抬不起越来越沉的头,终于瘫倒在水床里,如泥。
再醒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