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婴灵,可不就是这样子,仿佛闻到扑鼻的血腥,我忙摇头,强笑:“你看错了,不可能有形状,那个时候,它还只是个胚胎,一个小小的细胞。”
“有的,真的有。不然我不会记得那样清晰。”
莫名的,我与他抱头痛哭。赤裸的身体抱在一起,像树根的盘旋,没有任何情欲。整个房间都在飘散着哭声,它们因为撞到墙上,无法冲出房间而不甘心地盘旋在屋里每一个角落,四周都在哭泣,像那个梦境中一样。
我哆嗦着,和其说:“纽遥的死,让我心惊肉跳,如果,如果那次死的是你”
啊,纽遥,本以为就你一人不走运,没有克服欲望,制造了不该制造的生命,然后被它拖累而死。原来,我虽然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那次堕胎却也成了我生活中不可跨越的阴影。
纽遥,原来草菅人命,真会有报应。
鲁北!我恨恨地想起这个仿佛已经很遥远的名字。如果不是他,怎么会让我成为现在。
可是,不是卫真,我又怎会离开家,赌气远赴长沙陷入这等死局?
我没有发觉,我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惟独没有想过要反思自己。
“其实,看见你的第一眼,脑中便只有一个念头:我要认识她。那天所谓的采访只是一个三流的借口。”
和其因陷入回忆之中而平静下来,慢慢讲述一些我不为觉察或者忽略的事实。
“你给人的感觉非常特别,简洁,精致,落落大方,举止分寸感掌握得极好。既不傲慢无礼,又有着不容人侵犯的高贵。在咖啡厅里,你不肯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我失望之余却是暗自高兴,发现了你又一个优点,懂得说不,懂得保护自己。从那天之后,我天天等着你的电话,却没有想到会在医院碰到你。
说实话,我知道你是来堕胎的时候,我很失望。原来这个世界真没有干净的人,连你都背着一本不堪的历史。但是,你的表情那样无助,你求我陪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拒绝,甚至答应了你近乎无礼的要求,陪你进手术室。
你紧张地抓住我的手,我并没有想到,当时的我在担负起两个生命。手术进行得很快,我站在外面,却感觉时间是那么久。
医生面无表情地让我看那初具人形的胎儿,并交待我手术后要让你多调养。乔米,我不想回忆胚胎的形状,我只能告诉你,自从看过它之后,我几乎连着两个月都做梦,有个红红的小人儿粘在我的腿上,甩不开,踢不走,它说:‘你合伙杀我,我的腿还没长出,你赔我腿’。有时候它让我赔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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