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被他前面那番话弄得像浸入冰水里的啤酒,从心到身体通透的凉,而他突如其来的沉默,便将我从冰水中拿出,气氛的差异,让酒瓶上浸出细密的水珠,像我额头上的冷汗。
我的声音细微得如老房子在夜静无声时舒展不堪劳累的骨架的呻吟,手指却如虬枝般盘紧了他的手,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肉里,急急垦求:“说下去,别停。”
他叹息,复燃上一枝烟,吞吐烟雾恢复讲述的气力:
“我们彼此都需要,我们彼此相爱。我试图与你做爱,可是与今天一样,我会马上想起你从你身体里拿走的那块肉,然后便瘫软下去。男人最害怕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恐慌得几乎想马上奔到医院去检查。你的酒意上来,沉沉地入睡。我将你的衣服一件件穿好,希望你不会记得这个夜晚,我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便是这样的失败,给以后的性生活留下阴影。
第二天,我买了去桂林的票,我想与你一起出去过年,到陌生的地方,也许会忘记那团血肉,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开始。当初答应过小雅,一旦与你有了进展,便请她旅游为酬劳。她说她天天闷在家里,闷在长沙,人都快发霉了。可是你不来。我以为,那夜的所有,你都记得,一次次打你电话没有人听时,一次次让我陷进无地自容的深渊,男人的自尊完全被击垮。
到了桂林,还是忍不住打你手机,希望中间是有什么误会,但是你却告诉我你在青岛,和别的男人。”
和其讲到这里,终于俯进我怀里啜泣起来,像个大孩子,受了委屈,在心里压抑了好久,终于有了伸张的机会,便不再能控制情绪,越来越大声,泪水打湿了我的乳房。我抱着他,急促地叫他的名字,他的眼泪让我无计可施,无措得除了陪他一起流泪,没有别的办法。
“这是谁的错?”他一声声地问,他所问的,也是我所问的。他渴望从我这儿找到答案,却不知道,我比他更无能为力,甚至不知道可以向谁求解。
“不说了。和其。”我按住他的嘴,用手去堵他像从伤口源源流血的泪眼,他却哭得更加伤心。
“别哭了,是我先对你不住,但是你与卢小雅上床,也算还了回来。”他终于将我弄得没有耐心,我焦燥地放开他,大声说。
这是爱情吗?有情人应该抱头痛哭将一切痛苦向上天讨个公道,而我的表现却是在急急地洗脱罪名,推掉责任。在他让我看他的伤口时,不但不忏悔自己犯下的罪,还将自己的伤扒拉出来,与他一争高下。
反应过来自己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我怔住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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