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愣了一下,漂亮的眼睛无辜地看着我,又忧伤地闭上,他说:“在桂林,我与她都喝多了,她说她其实是个心里很空的女人,需要很多很多爱,但是男人们只肯给她性。我说我是个让自己爱的女人瞧不起的男人,因为我只能给她爱,而不能给她性。
终于,我们睡到了一起。让我吃惊的是,与她,性生活并没有困难,我依然是个完整的男人。我想,我已经失去了你,却不能再伤害小雅,我不能像其它男人那样,与她只有性,没有爱情。但是,我怎么也没有办法忘记你。
错错住院时,小雅是在我家,她说她知道我不会像爱你一样地去爱她,她是个骄傲的女人,不是完整的爱情,她不会要。她说,比喻得难听一些,我便是一只沙皮狗,与主人走丢,她出于爱狗的天性,好心收留,但是主人找上门来,她却不可以将狗占为已有。因为沙皮是最忠实的狗,对它的第一个主人永远无法忘记。她要将我归还给你,那个夜晚,会是我们最后一次做爱……”
我不想再听到任何事情,尤其不要听到卢小雅这个名字。一切伤害都缘她而起,她这个时候却被我的男人用感激的语气来回忆着,仿佛我应该像他一样对她的恩赐感恩戴德。而且,收留男人毕竟不是收留沙皮狗,沙皮狗只需要喂,而男人不但是要喂,还要一起睡。
我转过身去,将背对向他,我说:“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今天好累。”
他在我背后发了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手又一次从后面抱住我的腰:“乔米,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
第一次有男人这样问我。我却因为这句话而莫名的恼怒起来。这个时候我才看清自己的德行,原来我一直都是个争强好胜的女人,我爱上的男人个个都难以被我左右,确切地说,这不是爱,而是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好胜如我,只是需要在爱情里争取占到上风。
像卫真,首先是我的师长,我尊敬他然后爱他,而他从来不肯说爱我,便像在驴子面前吊了根胡萝卜,引得我追在他身后,心甘情愿地追了四五年,直到发现无论如何也不会追上时,才绝望地逃离。
像鲁北,他比我成熟比我更通人情世故,在某些方面,指导了我的生活,而且他有着家庭,我需要一直与存在的敌人做斗争,有了战争,必想分出胜负,所以纠缠一两年,直到发现他的欺骗与在妻子面前的懦弱,这些是我不能容忍的男人的缺点,于是离去。
像方哲想起方哲,我有些微微的不安,猜测着,如和其刚刚缺乏信心的问话,暗暗问着自己: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
对和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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