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麦和米山、安玛也聊了不少。她很喜欢他们,只是有一点让她困惑的是安玛对米山和雅文夫妻俩的事了如指掌,而且安玛并不在乎她在场,对米山和雅文都很亲热,好像关系非同一般。
分手后开车回去的路上,田麦一直在想:安玛是什么人?难道是米山公开的情人?如果不是,难道雅文和安玛是一对同性恋?若是如此,难道米山可以接受并这样相处?雅娟上次来美国考察,可能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而生雅文的气。如果米山可以接受雅文和安玛的同性恋,那么如果李之白很早就把同性恋告诉自己,自己会不会接受呢?不会的。想到这里,田麦充满了好奇。
回到公寓,她看了看表,正是中国时间星期天早上9点半。她拿起电话给雅娟打过去。雅娟正好在家,接到这意外的电话,欣喜若狂。两人就分别多年的情况,聊了不少。田麦告诉她,自己和雅文住得很近。
雅娟高兴极了:“哎呀,太好了,你离我妹妹只有十几分钟路啊。你可要替我多关照她。搞艺术的人真是异想天开,完全凭激情办事,一时冲动……”她告诉田麦有关雅文的家庭情况。
田麦听后的惊异,不亚于听了李之白同性恋的坦白。这个世界,远远不是她所想像的那样正常,更不是科学家用数理化公式能推算或证明的。法国作家巴斯葛说,现实世界是这样一个圆球,它的圆心无所不在,它的圆周却无处可寻。其实,它的圆心在于人的思想,它的圆周在于人选择的生活方式,在于我们怎样与别人互动。生活无奇不有。对于人的眼睛,不是缺少惊异,而是缺少发现。
我第二次见到田麦是在米山家里。雅文和安玛先后生下女儿米雅和米安后,我们全家去米山家探望她们。田麦也去了。我才知道她认识米山一家,才知道雅文因姐姐雅娟的关系和田麦成了好友。
我和田麦单独谈了好一会。她和李之白分手后,俩人没见过面,直到李之白垂危,她赶去见了他一面,也就是我在李之白病房里见到她的那一次。至于她没参加李之白的葬礼,田
麦说她不是没有夫妻一场的情意,而是那样的气氛会让她更加伤心。她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更让她痛苦欲死的是李之白把艾滋病毒传染给了她,“之白发现自己携带艾滋病毒,是他听说兰德患了艾滋病死去之后去检查才知道的,那时我们都已结婚这么多年了!……”田麦说到这里已泣不成声,心里像被挖开了一个洞而隐隐作痛。
我给她递去手巾纸。她唉声叹气告诉我,她已做过检查,证实自己被李之白感染了。她已离开了霍普金斯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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