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太多的理由,只能怀疑自己的真实感受,引起心理更多的冲突。
认识兰德时,李之白已受洗了。他和兰德还去过旧金山的一个同性恋教会。兰德不是基
督徒,但并没有因为李之白的信仰而有异议。兰德后来了解李之白后,对他说:“像你这样的人成为基督徒是顺理成章的事。你这人是良民,到哪里都是如此。即使留在中国,你早晚也会是基督徒或佛教徒什么的。做一个基督徒,就是更好地做良民。”
爱上兰德,是李之白生命的转型。他认识到自己的同性恋倾向,一往深情地进入了那个性角色里。有时,他隐约地觉得和男人发生性行为是个深渊,其结果很可能是身败名裂。但是,兰德让他飘飘欲仙,使他欲罢不能。去教堂是他的一种忏悔,每次去做礼拜都好像是为了洗净身体,给他安慰。这种安慰是别人所不能给予的。
后来,李之白对同性恋的罪恶感几乎荡然无存。倒是在和田麦结婚后向她隐瞒、撒谎而对她的愧疚越来越重,尤其是他得知自己感染上了艾滋病毒后。头几年里,他没有固定地去一个教会,因为周末他经常到巴尔的摩和田麦一起过。如果两人不见面,星期天他去曼哈顿的一个同性恋者教会做礼拜。若田麦来,带她去别的教会,或者找老同学玩。他们大学同学90%以上都在国外,其中有十几个在纽约地区。
回顾那几年的日子,田麦说:“如果我们两人平时不是两地分居,李之白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两人在一起,他就会有固定的教会生活。他或许会被拯救,断绝同性恋的生活。要不然,会更早地暴露出他的同性恋。”
田麦自己并不是基督徒,但是她非常喜欢基督教音乐和圣歌。她把和李之白上教堂当作一件审美活动,尤其是感恩节、圣诞节和复活节,她都很乐意去教堂。静静地听教徒赞美上帝唱圣歌,是一种享受。对李之白信上帝,一开始她不理解。后来反而觉得信教对李之白身心健康很好,会使他成为一个更忠实的丈夫。当她获悉丈夫原来是个隐藏的同性恋者后,她再也没有去过任何教会。对她来说,这一切太虚假了,人的灵魂、精神世界和肉体居然可以这样互不相关!再去教堂只能唤起她痛苦的回忆。
李之白从田麦发现自己携带病毒一直到艾滋病发作和住院之前,每个礼拜都到那个同性恋者教会。那里有十几个艾滋病毒携带者。如果没有教会给他很大的帮忙和安慰,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尤其是艾滋病发作之前,他和那十几个病毒携带者相处得非常好,大家互相鼓励支持,一块出去找乐。因此,李之白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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